好言好语向杨选解释这回的事件。
前面说过,杨选吃软不吃硬,在处理秦斯之外的问题时,他是对事不对人的那一类——只要别扯上他早有成见的对象,一切都好说。现在秦斯已死,他心中更有传统的“逝者已矣”思想作樂,对秦,就难免更宽容一些。
“原来是这样。”他点点头。
“我也并不是想着逃避刑罚,只是天子一片好意,不忍忤逆。”秦道,“再说,与孟大人的冲突,可大可小。趁着衙门里的大人还没作出定夺,我去跟孟大人赔礼道歉一番,相信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杨选想想有理,孟章再横,也不至于跟帛阳帝过不去。
虽然以他个人想法,是很乐意看见帛阳跟孟章过不去的,但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也错对不对?
既然双方可能庭下和解,他这么硬撑着在中间要做个公正,倒里外不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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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选跟秦谈了一会儿,出来见帛阳,二话不说先是致歉,再意思意思提醒帛阳贸然出宫的害处。对于他态度的大回转,帛阳也不意外,反正四姑娘口舌利害,像杨选这样的老实人,很轻易地就会被说得只会点头称是。
他考虑了一下,本来气极的时候想砍杨选脑袋,气消掉一半时候,又觉得罚他三年地俸禄也不错。现在杨选主动来赔罪,帛阳心情好了起来,决定挥挥手当做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责令杨选自己考虑要如何将功补过。
等帛阳名正言顺把秦放出来地时候。陈和也赶到了。
他还没闹明白究竟发生何事。只是听人传报说。秦四行凶伤人。被抓进衙门去了。叫他去保。
满头雾水地陈和赶到衙门口。迎面撞见一群皇卫。
有什么大人物来?他条件反射就躲到了一边。想等人都走了。自己这儿再进去。免得惹事。
或许是来访地贵人将要离开。几名皇卫预先出来“开路”。一眼就看见陈和。
“陈大人。你这是——”众人纳闷地望着他。
陈和躲在石狮后面,小心翼翼地摆手:“没事,没事,你做你的,本官只是路过而已……”
“别路过了,陈大人。”秦探头出来,冲陈和笑笑,“咱们走。”
“哎?可是……”陈和一脸不解地被秦拉走。
过了片刻,帛阳才从衙门内出来,摆驾回宫。杨选等官员在后面恭送,一路恭送到皇宫外面,顺便就被帛阳给召了进去。(议事、议事,既然来了就别等到明天啦!)
陈和领着秦回家,身后跟了十来位皇卫,过不多久,再添上专程派出的女官,秦身边是里三层外三层,全围着宫里出来的人。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陈和越发糊涂了。
秦也不方便跟他解释,只说是帛阳地意思,她不好妄加说明。
当夜她带着帛阳派来的监视人马,浩浩荡荡地去了定国公府上拜访,得知定国公现在仍是无官一身轻,家中只是秦之纥还有官职在身而已。既然人家都这样讲了,推脱之意明明白白,她也不勉强,趁着秦之纥还没归家,赶紧告辞离开。
再晚些时候,她去了徐松家。
被赶出来。
显然徐松对于女子想当官这一点是非常反感的,没得商量。何况她只是秦斯的妹妹,又不是秦斯本人,他才没那闲工夫多多照顾呢。
“唔……”
这样下去可不行啊!第一天就这么浪费过去了,虽然有帛阳的特令,但依然没有哪个衙门愿意接纳她。
(以下防盗,一小时之后修改成正确的章节内容,打扰之处请海涵)
在光照下一看,我这才发现东宫地右手腕已经肿胀起来,就这样看不出是骨折还是软组织挫伤,但如果耽误治疗就不妥了。
敲门叫醒张缇,让他连夜找一位大夫来诊治,我去后院提水,拿冰凉的井水浸泡布匹,叠起来给东宫做冷敷。
东宫乖乖伸手让我敷上湿布,一声不吭。
“……以后不要这样冲动,至少也要认清人再动手。”我打趣道,
他侧过头,问:“他们叫你四姑娘?”
“嗯?喔,是的。我在家里排行第四。”我顺口答。
东宫低头,小声接一句:“我排第三。”
“那就是三公子了。”我笑笑。
正说着,东宫肚子里传来一阵咕噜声。
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地看向窗外。
我了然道:“不知张举人什么时候才能请来大夫,三公子要不要吃点什么?”
“随便,四姑娘这样一讲,腹中倒真觉得空了。”东宫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奇怪了,他平时不是挺嚣张地咩,怎么到我面前变成小绵羊了?
我纳闷地起身到
看看,遍寻不着饭菜,倒是看见一团不知发酵多久~]纱布试试,嗯,膨胀得错了。
烧水,削面,煮,搁佐料,端上桌。
东宫拘谨地接过碗,嗅嗅面香。
“将就吃吧,没找到什么汤头,就直接拌了各种佐料。”素面块其实满好吃的,想当年,刀削面在我们学校外面还三块钱一碗呢!
虽然也没什么可挑剔,东宫还是格外谨慎看了又看,才用左手笨拙地戳起一块面来,咬,嚼:“……没什么味儿。”
我一看,好气又好笑:“你还没拌过呢,上面搁着地能有味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