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张某了解四姑娘的心思,能替陛下指出一条明路,那也必定可以堵了陛下的风光大道,或是替他
出路啊。”
帛阳丝毫不受威胁,淡淡答道:“在那之前,就算朕不懂得水来土掩……杀人灭口,总是亘古不变地好使的。”
张缇胸有成竹道:“若张某遇到不顺遂之事,或性命倾危,那天子往后,恐怕就真的只能一人独行了。届时,请别怪罪张某,没有提醒过陛下。”
“放肆。”帛阳悠悠地哼了一声,神态与话语内容应有的严厉截然相反,他说,“朕从来不好与他人分享脑智,即使你是姬山翁长徒,也实在僭越了。”
“好罢,陛下,那就说,一旦合作不顺,先王遗诏恐怕就再不能见天日了。”张缇说着,负手诡笑。
“……遗诏在四姑娘里。”朕好困。
“非也,四姑娘不过是知道诏藏在何处而已,张某亦然且,有部署之人,随时可以销毁遗诏,就像其从未存在过一般,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你这是威。”朕真的好困,谁来把张缇揍翻拖走吧。
“张某岂敢?毕竟陛下如今天子,可以翻脸无情,作帝王威仪了。”张缇愤然道。
微闭的眼缓缓睁开,帛阳勾出一丝意来:“张举人这是怨恨什么呢?”去你的朕一点时间休息好不好!还有半个时辰又要上朝了!
“只是请陛下四姑娘着想而已。”
“你建议朕,以女子为官诱引娘驻留……难道就是替四姑娘着想了?”帛阳说着,差点不雅地打了呵欠出来,幸好及时忍住,不然真是形象大失。
张缇道:“此是四姑娘心中想法,陛下顺着她自然惊讶,并以陛下为知己。”
“知己?”帛阳冷笑,恐怕是“知己知彼的敌人”吧?
张缇不与他纠结言辞,直截了当地问:“难道陛下想说,此举毫无成效?”
“那倒不至于。”帛阳哼了一声,又补充道“却也并非令朕满意的成果。”
“四姑娘可有再念着逃走?”
帛阳沉默。
一开始秦确实还想着逃的,但学官的工作一上轨道,她立刻就乐在其中地忙碌了起来,并且还插手诸多其他事务,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要说张缇的计策无用实在是睁眼瞎话。
—可是,四姑娘依然有许多可之处。
而且虽然帛阳不肯承认,他上回败在四姑娘手上是因为小觑了她翻盘的能耐。这女人擅长勾结援手,也具备女子越是细部越思量得周全的优点任她自由行事的时间越长,她手上的筹码就越多,虽不惊人,但一枚枚小卒组合起来,足可令他再次大意失荆州。
这位张举人则不同。
他是姬山翁长徒,了解四姑娘的惯常思路,更长期潜伏在她身边,对她的交游与部署了如指掌,若能得他相助,拿下四姑娘应该不难。
四姑娘是姬山翁所荐之人,老人的徒儿各有所长,若能收归帐下,帛阳自觉如虎添翼。
“四姑娘确实没有再逃第二回,可是,仍有挑唆破坏之嫌。”他对张缇说,这回是真心讨教。
“挑唆?”
帛阳将杨选之事向张缇讲述一二,并未详细说明,只是让他了解双方立场与冲突过程而已。
张缇了然:“原来如此,陛下是以莫须有定罪,经过今夜与四姑娘一番长谈,又有何收获与论断?”
“四姑娘并未分辩,也不称冤枉,只告知朕,如何熄去杨选那团糊涂火。”帛阳怅然。
“那正是四姑娘聪明之处,既然如此,张某也不替东家辩解的好。”
帛阳越发疲惫,道:“朕恨透了姬山翁家的哑谜。”
“陛下,用人不人不用。”此话说得张缇有些得意,他随后又想起自己来找帛阳的原因,再补上一句,“为君主者应自重,此也是要领之一,请陛下时时牢记。”
帛阳以指支额,道:“那是因为,做君主的极少遇见女臣子。”
张缇险些笑出声来,急忙说:“君主自重即可,臣子当然有分寸。”说罢,念着四姑娘应该已经回到偏云阁,张缇作势告退。
点点头,帛阳看着他转过身去,又扬声道:“张举人,还有一事……朕今夜请四姑娘前来,只为商谈政务而已。张举人想多了。”
张缇回首:“张某并非顾忌今日,乃是为来日他日做防备,并未想多。”
只是将来的事情,就算帛阳点头承诺,他也一定当不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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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的题目是:帛阳跟小四提出女子为官,这是谁的主意?(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