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永远都是这么柔软惹人怜爱,可现在在路亦铭的脑子里,只有烦躁二字在不断地回响着。又捏住了她的双手,摁住她,“这么轻易说出口的爱,怎么可能算是爱!卫燕尔,你现在跟那些站街女没有任何区别!”
也是她自己太作孽,是他亲手将那避孕药推到自己的面前,又是他亲口嘲笑自己天真。在他的眼里,自己当真是如此廉价?只有她知道,母亲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女人,更是贤妻良母,当年的那些事情,不过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罢了。他看不清事实,可是自己倒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啊!
要怪,就怪自己太过天真了,竟然将他一时兴起说的玩笑话也给当真了。路墨乾劝过自己的,只怪自己总是倔,不撞南墙不回头。可现在撞到了南墙也很难回头了。
“你还是省点力气吧!你当真是让我恶心!”路亦铭从她的身上起开,不屑地看了她几眼,整理了一下被弄皱的西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她沉默了一会儿,又从床上费力地起来,动了动手,只觉得疼痛。接着打开房间的灯,却发现手腕已经被他掐得乌青了。她突然不知道自己活着是因为什么了,这样痛苦的生活,是她从前始料未及的。没有人看她漂亮的样子,没有人与她说话,身边都是与路亦铭如出一辙的冰冷的面孔。她能怎么办呢。
整理了一下衣衫,又收拾了残局,这才觉得饿了。一天没吃东西,竟然这时候才有知觉,便下了楼去,想去做一点东西吃。
卫燕尔还没来得及打开冰箱,那张妈就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了,双手奉上一块抹布,道,“太太,您今天的家务还没有做完,不能吃东西。”
她有时候真是怀疑这张妈是不是机器人,语气更是礼貌而冰冷。“我饿了,先去吃点东西再做家务。”
“太太,请您务必先做家务。若是先生责问起来了,我们可担当不起。”张妈似乎看出来卫燕尔是有些害怕路亦铭的。
她咬了咬牙,接过了那抹布,从洗手间提了水就去了二楼。
她从前从没有觉得这宅子这样大过,除了三年前就开始用的主卧,其余的房间一律都没有用过。都蒙上了厚厚的灰尘,那张妈就一直都低头跟在她的身后,好似机器人一样,告诉她哪里没有擦干净,哪里还需要去打扫一遍。这二楼一共有八个房间,里面都是沾满了灰尘。从前从不让他们上二楼,现在倒是自己尝到这苦果子了。
这八个房间都打扫完了,已经是深夜了,肚子已经饿的没有知觉了。干脆先歇息一下,再做点东西吃吧。她从前好歹也是千金小姐,从没有做过这样的粗活,现在只觉得腰酸背疼的。
而就在她坐在房间里休息的时候,只听房门被一脚踹开,继而是一阵浓厚的酒味与女人那妖媚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