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来的大多数也是那些比较有名气的富豪，所以要是真的想要谈事情的话，就不该在这里。
路亦铭将她带到了不远处的露台，因为整层楼都被包了的原因，所以这里没有人来往。所有的人都在趁着这一次的商业机会来寻找自己的合作伙伴。自然也是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小细节的。
卫燕尔的手上仍然还拿着水晶杯，里面是没有喝完的香槟，她皱了皱眉，说道，“你做什么？弄疼我了！快放开！”他用的是右手，估摸着也是因为左边有伤的缘故，所以没有用左边。想起左边那伤，卫燕尔便就觉得疼痛，自己敲下去的时候他为什么不躲。一定是苦肉计，这路亦铭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事情做不出？
路亦铭放开了她，神情却是有些复杂的，只听他说道，“你是真的想要杀了我？还是说只是说笑而已？有人说你为了复仇什么都做得出来。包括改变自己，在他们的眼中你或许变了。但是在我眼中不是，就算你做出再无理的事情我都可以谅解。这就是所谓的报应吗？”
他现在的语调是平缓的，也是悲伤的。秋日的晚风微微的有些凉爽，她看着他的脸，也看着他的眼睛，却是觉得有些心虚。便也就移开了视线，说道，“你当真是自恋。你以为我不敢么？你昨天要是不避开的话，我一样可以狠心的将你的头上打开花。你不要再说出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来了，我不会信的。你也不要再跟我强调你到底是有多爱我了。我不会去相信的。我也不屑去相信。而你是知道的，我现在的改变到底是有多大。”
卫燕尔的语气也是平静的，但是跟他的不同的是，却是带着一丝丝的愠怒，还有那根本就没有办法诉说的悲伤。这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是在宣告着她从来都不曾将他放在心底的事实。他有些不解。更是觉得有些难过的。
“我没有以为你不敢。我只是觉得你不会对我下手的，无论怎样都不会对我下手的。就算你再怎么说，你都是没有下手的，不是吗？要不上一次在草地上我告诉你我衣服里有枪让你对我开枪。你为什么没有开枪？”路亦铭觉得自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开始计较这些小事情了。他从前是绝对不会去计较这些事情的。
卫燕尔看着他这样子就觉得生气，更是觉得不可理喻。忽然觉得他有些眼熟，原来是在他的身上看见了自己当年的影子。那躁动的心脏莫名的就平静下来了，她当年不就是这样卑微的吗？她明明是知道到底这到底是有多难受的啊，为什么还要跟他过不去呢？明明知道现在他很是不安，却还是要折磨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只是将水晶杯放在了栏杆上，眼神之中却仍然都是犹豫，沉默了良久才说道，“你没有发现我们从前就是这样的吗？你就像是我现在这样不耐烦，我就像是你现在这样悲伤。我们彼此伤害的还不够多吗？阿铭……你到底要怎样才能够接受我们已经结束了的事实呢。我已然是不能够跟你在一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