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燕尔冷笑了一声，干脆放弃了抵抗，反正他也不可能会杀了自己，于是便就说道，“那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你手上沾染的鲜血已经数不胜数，你自己都不记得到底杀了多少人，你为何现在又来冠冕堂皇的告诉我这些事情？我有我的执着。既然你不准备帮助我，那么我也只好求助他人。”
卫燕尔知道说出这样的话实在太伤人，眼神中所有的情绪都暴露无遗。悲伤的，失望的，绝望的，还有那对于路亦铭的愤怒。这些情绪都在路亦铭的面前暴露无遗，路亦铭看着她，双手微微有松动，最终将她给放开。
但就在卫燕尔以为自己逃过一劫的时候，路亦铭又将她给钳住，冷笑道，“卫燕尔。心在的情势由不得你来说什么，无数人想要你的性命，也有无数人盼着你死去。孩子们这样小，是非对错你自己斟酌！”
路亦铭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些话，他也不想再继续说明这样的问题。卫燕尔似乎感受到了他对自己的失望，心中一痛。一直到他放开她的时候，她都没有反应过来。
路亦铭是对自己失望了吗？对自己失望之后会怎样呢？会不会不理自己了？她也只是想要用自己的方法去报仇而已啊，她会好好保护自己的……但是……但是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她感觉到自己再也不能够像现在这样怨恨他下去了。
孩子们还这样小，她不能离开孩子们。那时候她受伤了，在医院躺了将近一个月，也不敢告诉他们实情。只能一直瞒着。要是自己这一次真的死了，那就没有后悔药可以吃了，更没有另外一条道路供自己选择，没有什么好说的。还是专心致志的将眼前的事情做好吧。
路亦铭对于卫燕尔的失望可能就是她太不争气了，太盲目了，看不清现在的情形，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么办，然而她有选择的啊。她可以选择相信路亦铭。路亦铭是她最好的依靠了，不是吗？
卫燕尔忽然不再那么执着，虽然对于要给穆初晓复仇一事颇有遗憾，但这件事情实在是超出了她的能力范畴之内。要是做了这样不知死活的事情，那才叫愚蠢呢。她不愿意做个愚蠢之人，只想要做个清醒之人。没有人能够将这些事情都给捅出来，因为他们都看得清事实。
她知道自己错了。错的荒唐错的离谱。并且她想要道歉，想要拥抱路亦铭。只觉得自己的心中难受无比。
她这样任性的状态已经持续了很久，卫燕尔从前是怎样的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也记不起来。唯一的记忆就是十八岁那年跟路亦铭相遇的情景，她始终都没有办法忘记，这样好的光景，这样好的人。
现在已经六年之久，他们还有两个孩子，在流言蜚语之中，在这样的乱世下，能够在一起这么久或许已经是有缘人了吧。
卫燕尔知道是自己的执着才让他如此失望。
“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我不会再这样了。”卫燕尔来到书房，走到他的面前，一把拥抱住他。但路亦铭却没有伸出手将她拥入怀中，眼神中全部都是冰冷。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也不知道怎么就变得让人无法理解了。卫燕尔只顾着自己的执着，只想要完成自己的心愿，从而忽略了那些在乎自己的人的感受。她不能够这样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