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宏:“娘,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陈珍珠见魏子宏心意已定,急忙朝温玉媚努努嘴,温玉媚摊开手,“娘,子宏有自己的计较!”
陈珍珠见温玉媚都不站在自己这边,急得急忙说道:“你这孩子,子宏瞎来,你也跟着胡来!你要劝着子宏一点,他现在的读书人,名声这上面,要加倍小心……”
魏子宏转身恭敬的跪在陈珍珠面前:“岳母,你说的这些我都懂!我从五六岁开始干活,到十来岁担起一个家,自我懂事开始,每天都在挣钱供子彦读书,自问,长兄这个身份,我已经做得够好了!至于为人子……我不敢说我是最好的,但我已经尽全力赡养我母亲了!如今,我已没有能力再供养弟弟和母亲,决心不愿拖累妻子和您,不得已才做出这个决定,无论未来这个决定如何影响我的前途,我都不会后悔!”
魏王氏一晚上没有睡着,次日一早,她亲眼看到魏子宏去了府学,她张了张嘴,可到底没有说出话来,魏子彦也被吓到了,第二天早早起来,目送魏子宏去入学。
可就在中午时分,魏王氏看到魏子宏回来了,她吓到了,急忙冲出去问魏子宏:“你怎么又回来了?”
魏子宏看了她一眼,越过她,径直去屋里收拾东西,魏王氏吓坏了,她阻拦魏子宏收拾衣裳,见魏子宏不说话,她急了,冲出门去,从厨房拿了一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魏子宏,你,你要是敢,敢给温玉媚做上门女婿,我,我就立马死在你面前!”
魏王氏很清楚,如果这一次让魏子宏成功了,那她和子彦从此以后就失去靠山了,且不说魏子彦读不读书这回事,她把玉河村的老宅给卖了,如果魏子宏不管她的话,她很有可能无家可归,沦为乞丐!
一辈子骄傲的魏王氏哪里受得了做乞丐?
魏子宏愣住了,陈珍珠和温玉媚早上去浣衣巷口卖辣条去了,此刻,家里就剩下他们一家人。
魏子彦吓得差点哭出来,他双腿瘫软跪在魏王氏面前:“娘,你这是要做什么呀,娘,你快把刀放下来,放下来啊!”说罢,他急忙去抓魏子宏的衣裳:“大哥,大哥,你快跟娘说,你不会做上门女婿的,对不对?大哥,你快说啊!”
魏子宏心里一片凄凉,这就是他的亲娘,这就是他的亲娘!
魏王氏把心一横:“魏子宏,魏子宏,你今天要是敢走出这个大门,我就立马死在这里,我立马死在这里!”
魏子宏吐出一口气,瞬间就像是泄了口气的球一样,整个人萎靡起来,他望着魏王氏脖子上的刀,这一次,魏王氏下足了血本,脖子上已经被她割出一道浅浅的伤痕。
鲜血从魏王氏的脖子处流了下来,魏王氏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魏子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