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那天之后,他整整三天都没有找到身体的知觉。
当所有人以为他就要死掉的时候,景凌风竟然自己慢慢恢复了。
常年泡在这种地方的人,其实自愈能力都很强。
更多的是心理作用,如果他们不赶紧恢复好了,就要被当做死人看待。
没有人愿意心甘情愿的死去。
他们宁肯争取那个几乎不可能的活着出去的机会。
景凌风活着从这里出去之后,给所有人都创造了希望。
疯子是个后起之秀,他得罪了当地黑帮,被送到这里来。
虽然是个跆拳道黑带的学生,但是在这种地方,活下去是唯一的法则,别的,不管。
你体力不支,是你自己不中用,没有人会觉得怜悯你。
景凌风坐在这里,如同等着上菜的食客。
场上那个猪头,被疯子按在地上狠狠的打击。
如同一个皮球一样,不停的吐血吐血。
眼见着已经死掉了。
可是疯子真的是个疯子,还在不停的打击他。
恨不得用自己的拳头将他的脑袋打成肉酱。
这样的场面和正规的拳击比赛时完全不同的,拳击比赛上,如果闹出人命那就是大事件,要踢爆头条的。
然而在这里,越是出人命,出钱看比赛的人就越是兴奋。
当他们钱多的不知道自己存在的价值的时候,在这种生死都变成游戏的地方,反而能够找到一丝兴奋的感觉。
景凌风坐在这里,看着场上的两个人,神情淡漠。
连曾经一贯的冷漠都已经消失不见。
仿佛他的思绪又飘回到那天那一场轰动了整个地下拳场的百人大战。
没有人上前阻止他们,疯子还在继续狂扁身下的那个人。
那人整个就像一个皮球一样,被他随便揍,一点反应都没有。
而疯子此时的动作,更好像是无意识的在动一样。
他真的已经进入到一种无意识的状态中,就好像是在依靠身体本能的动作去维持这个不停的扁人的动作一样。
生命原始的自我保护欲发挥了作用。
再这样下去,最终的结果就是同归于尽。
景凌风看着看着,忽然眯起眼睛,对着旁边招招手。
立刻有人凑上来。
“有什么吩咐?”尽管这种方式很没礼貌,也没有什么文明的称呼。
但是这里是地下拳场的规矩。
来到这里的人,就如同陆小凤里的销金窟一样,那个赌场,想要进入就要带上面具。
尽管这里不用戴面具,但是所有的看客来到这里就要接受一视同仁的对待。
不管你在外面是什么身份,来到这里,就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拳场的看客。
他们不会用什么尊敬的称呼来称呼你。
他们只会张嘴就跟你说话。
但是只要你有钱,就可以随意的掌控拳手的生死。
也有一部分人,对这样的规矩非常满意。
毕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儿。
他们来到这里也不想让人家知道自己的身份。
所以景凌风对这种习惯非常清楚。
并没有因为称呼问题感到有什么不妥。
“我要在疯子身上加码。”
“好的……”
没有任何拒绝。
既然要加码,就肯定会有条件。
没有什么人会闲的没事对一个拳手有什么特殊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