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这样的,在那段两人于狼窟相依为命的时日里,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可没有哪次会像这次让她这么紧张。
是知道没有退路吗?
那时即使他表现得孟浪,她也知道只要她不愿,他不会动她。可这一次她没把握了,因为她知道他一定一定不会放过她。
到最后,凤笙嗓子都哑了,魏王才放过她。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进来了,他将她抱了起来,去浴间清洗。在浴间里,又来了一次,最后她直接晕了。
等再次醒来,她头疼眼睛疼浑身都疼,模模糊糊看外面烛火未熄,料想天还没亮,刚动了一下,本来搭在她身上的手臂将她环了过来。
她眼睛都睁不开,只伸手无力地推了他一下,他似乎坐了起来,也将她抱了起,有什么东西抵在她嘴上,她嗅到了水的清甜,下意识张口喝了几口水。
一盏水被她喝完,才终于舒服了些。
“你不准再动我……”
模模糊糊说了句,她又陷入梦乡之中。
这一觉只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凤笙并不知道侍候的丫鬟早就在外面候着了。
从卯时一直站到巳时,屋里都没有任何动静。
按规矩,亲王大婚,第二日要携王妃入宫谢恩,可这两位主子都不起,可怎么办?
魏王平时只让太监服侍,这次会挑了几个丫鬟来,是为了服侍凤笙。所以那几个丫鬟也不敢进去叫,只能可怜巴巴地在外面站着。
其中一个去求德旺,德旺可清楚自家主子想了王妃多少年,那是日思夜想心心念念,这好不容易大婚了,洞房了,那还不得好生稀罕稀罕,谁傻了去触霉头。
德旺都不敢去,其他人就更不敢去了。
殊不知,魏王早就醒了,还给凤笙上了遍药,只是她没醒,他就没叫他。
一直到了午时,里面才传来动静。
“来人。”
如蒙大赦,以德旺打头,连同着几个丫鬟,鱼贯而入。
摆放在柜子上的龙凤喜烛,早已熄灭。
帘幔低垂,魏王光着膀子站在屋中,肩背上隐隐有红色的细痕,却让人只敢看一眼,就不敢多看。
床那里,帐子还是放下的,但隐隐能看见有个人披散着长发,坐在那里。
德旺带着两个小太监侍候魏王,冬梅几人则上前来到床前。
“王妃,奴婢服侍您起身。”
“我自己来就好,不用你们服侍。”
冬梅几个往魏王那里看了一眼,忙垂下头,牙一咬,俱都跪了下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
凤笙撩起帐子,露出一张脸,却不知扯到哪儿了,发出一声低呼。
魏王刚套上外衫,腰带还没系上。
见此,大掌一挥,道:“东西放着,你们都下去。”
冬梅几个忙如蒙大赦下去了。
他撩开帐子,来到床前坐下,凤笙也不看他,眼睛看着别处。
“你是主子,她们侍候你是应该的,你得习惯。”
“怎么习惯?你把我弄成这样!”声音里隐隐带着咬牙切齿,还有些恼羞成怒。
魏王眉眼舒畅:“来,我看看。”
“你走开!”
她咬着牙,把帐子抢了过来,将除过魏王的地方罩得严严实实,才慢吞吞地在里面穿衣裳。
把中衣穿好,她才掀开了帐子。
“我让人打水你沐浴,等用了午膳还要进宫。”
“进宫?”
凤笙并不知道大婚第二天进宫谢恩的规矩,魏王粗略跟她讲了讲,见她娥眉轻蹙,道:“别怕,就只去父皇和皇后还有母妃哪儿。”
“皇后是太子亲娘。”
“你是方凤甫之妹,又不是本人,她顶多不喜你。”
“我不是怕。罢了,你说没事就没事吧。”
之后,丫鬟们提来了热水来,凤笙泡了个热水澡。
期间被丫鬟们瞅见自己身上青红交加,如何羞窘且不提,等用了午膳,魏王便带着凤笙进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