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北一要跟我商量打定点的事,我告诉他我在一个卖吉他老店里,让他来找我吧。我打完这个电话,也没心情和他们打扑克了,刘源远问我怎么了,我就跟他简单的说了一下。刘源远对我说:“我就说吧,让你少和马北一混在一起,他小子一天到晚的不老实,准没好事。”
我心想马北一还嫌弃你刘源远没能耐呢,这俩真是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刘源远劝我不要管马北一,反正电话是打给马北一的,打定点也是和马北一打,我再有1周就回学校了,别惹这麻烦了。我叹气说:“我也不想惹麻烦,而且的确是马北一惹的麻烦,不过和我也有关系,我不能不管啊。”
刘源远指着不远处正在玩吉他的小太妹说:“找她啊,让她在中间调解一下,不就打不起来了吗!”我点点头,说等马北一来了之后,一起商量吧。马北一到了之后,我先问马北一,需不需要调解,如果不想打,我们就找小太妹。
马北一假装思考了一下说:虽然我已经接了这个定点,但是可以讲和不打,其实也可以。刘源远听了后,在旁边冷笑,但是没出声。于是我们把小太妹叫了出去,一起在外面商量打定点的事。
小太妹一听说是打定点,立马摆手跟我们3个说:“这种事别找我,我现在在大连谁也不认识,帮不了你们。”马北一问小太妹:“瑶姐,你就算不认识别人,起码你能帮忙跟晓雪姐说一声啊,我其实不想打这场定点的。”
马北一说完后,对我使眼色,意思是我也帮着说些好话。于是我插嘴说:“是啊,瑶姐,你帮着在中间调解一下吧。”小太妹:“据我所知,不是韩晓雪让她男朋友跟你们打定点的,所以就算我找韩晓雪,也帮不了你们。”
小太妹这话很明显,就是不帮忙,因为她连电话都懒得在我们面前打,假装的应付一下都不想做!所以我们3人知道这件事指望不上小太妹了。小太妹看我们3个都不出声了,她说:“那我回去继续弹吉他了,你们三个慢慢研究。”
现在的小太妹可不是以前那个热血,讲义气的小太妹了,对我们有点冷淡,感觉她好像把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一样。刘源远都看不下去的说:“早知道不带她来这个吉他店了,钟鹏,你看看她刚刚那口气。”
我能说什么,我只能说:“一码归一码,行了,咱们自己解决吧。马北一,我再问你一次,你是不是不想打?你要是不想打,我再找别人跟臭脸说说。”马北一以为我激他呢,他回我:“我没说我不想打啊,我都答应人家了,所以最后打不打都行,我不怕他的。”
刘源远在中间跟着乱:“对啊,你马北一多厉害。”马北一说刘源远:“我厉不厉害怎么了?老子我就算打不过,我也不会怂的,不想某些人。”刘源远气的哼了一声,然后对我说:“钟鹏,我也进去了,你俩商量吧,不过我话放在这了,钟鹏你只要找我帮忙,我绝对没问题,其他人吗,哼!”
刘源远说完后,头也不回的进了吉他店。马北一骂刘源远:“废物一个,我也不是来找他的,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抽他了。”我说马北一:“行了,你抽谁啊,你有本事抽臭脸吧,跟刘源远急头白脸有什么用。”
马北一看我向着刘源远说话,转身就要走,我一把拉住了他,对马北一说:“能耐不大,脾气倒不小,你去哪?”马北一哼了一声,没回我话。我没跟马北一一般见识,我想了想说:“这样,咱们别想着怎么讲和了,打吧!”
马北一这才说话:“你在大连还有哥们吗?除了刘源远!你别说王大力,我找过他了,他认识臭脸,说他没法帮我。”
我:“王大力原话就是这么说的吗?”马北一:“是啊,王大力说臭脸这人没脸没皮,什么事都能干出来,而且和龙哥关系不错,他帮不了我,但是他也不会帮臭脸的。”
我听了后,挺郁闷的,其实我就是想找嘴贱男出面。到时嘴贱男找一批人,臭脸找一批人,双方都认识,说吧说吧,这个定点也就打不起来了。结果嘴贱男不帮忙,我一下没了主意。
我想了想说:“不行我找烟疤女吧!”马北一嘲讽我:“找烟疤女,还不就是讲和吗!”我不爽的说:“那怎么办?我以前那些哥们,你不知道怎么回事吗?咱初中的霍帆留学了,师兄孟铸因为谊波也和我不联系了,谊波那更不用说了,直接闹掰了。”
马北一提醒我:“你忘记咱们高中时打定点,找的体工队铁拳哥吗?就是我脑袋被人家打个小洞那次!”我回想了一下,想起了铁拳哥这个人物,但是铁拳哥是师兄孟铸找的人啊,我现在连铁拳哥的电话都没有了。
我摇头表示说:“联系不上,那都多久的事了,而且找人家铁拳哥,不得靠孟铸啊。”马北一又提醒我:“那个李冲呢?就是拆迁队的李冲,也是上次一起找的,不是说你爸帮你找的吗?”
我无语的说:“我爸要是知道我打定点,现在就会让我滚回学校,怎么可能帮我找李冲!”马北一骂我:“你怎么混的啊?最牛X的两个帮手,你都找不了吗?他俩帮我找一个,不随便打那个臭脸啊!”
我说马北一:“你个臭彪子还说我,你自己找谁了?还有,你不是和师铸没闹翻吗,你找师兄呗,还有谊波,你也能找啊。”马北一回我:“他们要是知道这事和你有关系,怎么可能帮我。”
我:“我不去打定点,不就和我没关系了吗。”马北一此时点了一根烟,不说话了。我看出来了,这小子和谁都有联系,但是关系都不怎么铁。也只有嘴贱男平时罩着他,其他人顶多是个酒肉朋友,打架估计不会帮忙,要不他怎么可能会刚刚跟我说那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