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裴之宴仿佛干涸湖里的鱼重新遇到了清泉,一发不可收拾。
裴之宴很快反客为主,扣住随禾不盈一握的细腰,把她按在飘窗上亲吻、舔邸、厮磨。
随禾的身后就是视线毫无阻隔的窗户,也不知道路人能看见什么,随禾推了推裴之宴,裴之宴不但没有松开她,反而变本加厉地吮吸她殷红的双唇,好像在惩罚她的分神。
随禾早知这人占有欲强还恶劣,可偏偏头是她开的,随禾只好自我安慰现在是半夜了没有人会在外面闲逛,硬着头皮让他胡作非为。
呼吸被占有,唇齿被围剿,不知过了多久,裴之宴才放开双唇红润、神色迤逦的随禾。
裴之宴揉了揉随禾被弄乱的头发,狭长的凤眼久违地染上笑意。
随禾慢吞吞地从飘窗上跳下来,摸了摸自己有点红肿的唇。
随禾刚准备吐槽某人毫不遵循适度原则,就看见裴之宴递了一个精致的盒子到她面前。
“什么东西?”随禾问着,也没打算裴之宴能认真回答。
随禾打开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条祖母绿璎珞,碎钻勾勒出的线条简约又典雅,九颗梨形祖母绿在夕阳下熠熠生辉,中间的主石祖母绿更是散发着时光的韵味。
且不谈它足足有几十克拉,这分明是祖母绿中最优质的木佐绿,无论是颜色还是纯度都十分极品。
即使是看惯了拍卖行的珍品和叶倾鲤的顶奢首饰柜,随禾依然被它的美貌惊艳到了。
但同时,随禾也意识到裴之宴有多认真。这串项链的分量有多重自是不必多说,一旦接受了,他们的羁绊就绝不可能是人生路上的露水情缘。
随禾对上裴之宴的双眼,“你不觉得刚在一起送这个太贵重了吗?”
“不觉得,你、不想要?”裴之宴直直地看向她的瞳孔。
随禾突然笑了一下,眸中星河滚烫,“没有啊,就是有点隆重,除了宴会,也就穿旗袍能带一下了。”
裴之宴收回目光,低下头思索了一下,“是我欠考虑了。”
就在随禾觉得他要收回去的时候,裴之宴把项链从盒子里取了出来,神色认真地环上了她的脖颈。
“……”这哥是听不懂人话吗?
裴之宴把祖母绿项链给随禾戴好,轻柔地抽出她被圈在项链里的头发,“在我找到下一个适合你的项链之前,你就勉强先带着这个吧。”
一向巧舌如簧的随禾难得得沉默了,她确信裴之宴的脑回路和平常人不一样,明明她的意思是让他把这个收回去送个日常些的。
随禾看着脖子上丝绒一样光滑细腻的祖母绿项链,眸中流光闪烁,转过头看裴之宴,“好看吗?”
“当然好看。”裴之宴毫不犹豫地夸奖。
随禾笑了,杏眼像酣眠的月,“好,我收了。”
虽然他们相识不久,对彼此的了解不够深入,但她相信终有一日他们会磨平棱角,彼此成为骨肉。
裴之宴比她更清楚这个项链意味着什么——裴家有两条传家的珠宝,一条是红宝石,在嫂子温晴那里,另一条就是随禾脖子上这一条。第一天就送这么贵重的东西,裴之宴自己也知道有些冒进了。
可是知道了俩人心意互通,知道不是自己痴人说梦后,他便不想像之前一样犹豫纠结了,他想把这世间的美好一一奉上,哪怕山水迢迢,他也愿意奋不顾身。
裴之宴其实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心理建设,随禾忽然同意,他乍时间惊诧到有点没反应过来。
“怎么?反悔了,不想送了?”随禾似笑非笑地看着裴之宴。
裴之宴没有说话,只是揽过随禾的腰肢圈住了她,裴之宴低下头凑到随禾耳边,“以后多担待。”
朝朝暮暮,晨晨昏昏。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小剧场:
晚晚(老母亲泪目):终于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