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之宴和随禾的婚礼只有半个月了,两家人都忙忙碌碌的。
近日,叶倾鲤和随禾合作了一首歌,作为新书《遇见》的衍生曲。
MV打算采取水墨画的形式,古琴如潺潺流水,叶倾鲤一改往日利落的风格,把江南桃花带雨的妩媚浅吟低唱给赏画人,愿乞画家新意匠,只研朱墨做春山,令听者无限遐想。
随禾正画着画,突然有点眩晕和四肢无力。
随禾心里有了点数,可惜家里没有买验孕棒,只能自己给自己把了个脉,果然印证了她的猜测。不过没有专业的检查,随禾也不敢打包票,就没和裴之宴说。
只暗自庆幸最近两人都住在老宅,平时也没有很激烈,不至于伤到孩子。
“怎么突然开始画画?”裴之宴满腹疑惑。
平常就算是画画,随禾也是在纸上画画比较多,很少拿数位板板绘的。
“接了公司的商单啊。”随禾莞尔一笑,自己的书当然是自己画插图更好啦,“多攒点钱嘛,谁还会嫌钱多呢。”
裴之宴的卡在随禾那,而且自从上一次马甲掉了之后,随禾也经常用卡里的钱了,所以他倒也不担心随禾没钱花,只是莫名觉得有些奇怪。
随禾唇边噙着淡淡的笑意,笑而不语。
“下午你是不是要去公司?我打算去医院看看音音家的小姑娘。”随禾转了话题。
昨天林音生产了,就在云城的医院,听说是个小姑娘,正好前些天才拿到了给小宝宝定制的金银,她想去看看小宝宝,也提前熟悉一下。
“你不提我也打算带你去的。”从室友到共同创业,再到现在事业有了起色,裴之宴和任唯远的交情也好些年了,“但是我得先去公司处理点事情。”
林音生产,任唯远早就丢了公司的包袱去陪她了,平常就靠线上处理工作。
因此,裴之宴不得不一边注意婚礼事宜,一边忙公司的事。
“行,那我先去。”随禾开口,“你处理好事情再过去,晚上我们一起回来。”
医院里。
小女婴软乎乎的,粉雕玉琢,眉眼清晰,一看长大了以后就是个美人胚子。专程请假过来的任唯远的表妹任甜直夸小宝宝乖巧可爱。
闻言林音笑眯眯地说:“是吧,可乖了,一点也不闹腾,听说和你哥小时候一样安静。”
任唯远昨天在产房外坐立难安等了半宿,早上又忙东忙西的办各种手续,现在又拎着任妈妈熬的鸡汤给林音,忙得像个自动旋转陀螺。
“行了,行了,你歇会吧。”林音拽住任唯远的胳膊让他坐下来。
“我没事。”任唯远拧开保温饭盒的盖子,要喂给她喝。
“不行,我不会心疼我老公吗?坐下!”林音用最狠的语气说最怂的话。
林音看任唯远终于坐下了,清了清嗓子,“既然大家都有空,不如我们来商量一下,我女儿叫什么名字吧。”
“任然怎么样?”任甜建议道。
“那还不如叫任性,多有趣。”林音开玩笑。
看她们一个两个没个正行,就知道她们没有认真考虑。
恰好裴之宴打来了电话,任唯远便带起耳机处理工作。
随禾抱着鲜花进来的时候就听到了两个人的发言,忍俊不禁地说:“你的起名水平依然如此清新脱俗。”
“怎么有空过来?”林音有一阵子没看见随禾了,还挺想她的。
林音刚生产完没多久,随禾还担心她体虚,但看她精神气很足就放下了心。
“我一个无业游民有什么没空的?这不过来看看我干女儿吗?”随禾笑眯眯地说。
说着随禾从包里拿出一对白金的镯子和一个长命锁放到了孩子的摇篮边。
“可不许不收啊,这可是我亲自设计的,找老工匠打出来的。”随禾说。
林音莞尔一笑,“既然干妈都发话了怎么能不收呢。”
“这就对了嘛,我得最佳编剧的事情还要谢谢你呢,要不是你要拍我的本子,可能我转型也不会这么轻松。”
随禾嘴上说得轻松,但林音作为当事人之一,自然知道她们在电影没上映之前受过多少冷嘲热讽,有说他们团队是毛头小子没经验的,有说随禾江郎才尽才转型的。
随禾拿最佳编剧奖的时候,还被泼了脏水。好在最后的质量和票房都十分出众,无论是口碑、流量还是奖项都不缺,这才狠狠打了那些人的脸。
“这都是互相的事,哪有谁帮谁的说法,你这个大才女既然看不上我们起的名字,不如你替你干女儿想想吧。”
随禾在摇篮边逗孩子,宝宝的手抓着她的一个指头,随禾的眼睛亮了一下,“她笑了诶。”
随禾的眉头微微舒展,“不知道你喜不喜欢颜色,像天青、月白、雪青、竹青,云破天青,露凉催蟋蟀,月白澹芙蓉……”
“这些颜色既写实又很有诗意,女孩子用这些颜色,当大名落落大方有韵味,当小名也很是清雅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