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骅幼慈与陆涛便飞回了上海。飞机降落时已是正午时分。骅幼慈刚开机,冯立程的电话便来了。她连忙接起电话来,只听他道:“你下飞机了吗?”骅幼慈答:“飞机刚落地,还没下来呢!”冯立程道:“展厅布置都弄好了,下午吉隆坡有一位师兄约了要过来,也是帮我们把把关,看看各处还有什么欠缺的,恐怕你得辛苦一下,一起过来瞧瞧吧!”骅幼慈忙道:“不辛苦,我正想着回家放了行李就来中心呢,那我直接到会所吧,你们几点钟到?”冯立程道:“我们约了三点,祝总也在,正好咱们把邀请函的打样稿一道确认了,她明天便要派出去了。”骅幼慈道:“那好,我三点准时到会所和你们碰头。”说着便挂了电话。
陆涛早已从行李架上取了箱子下来,见她挂了电话便问道:“三点就要过去吗?那你和我先回家呢还是直接让司机先送你去会所?”骅幼慈抬手看了看表,时间却已过十二点了,便道:“待会儿我们先去吃个饭,然后还是让司机直接送我过去罢,若是再折腾个来回,肯定得迟到了。”陆涛便点了点头。
两人从浦东机场到达处推着行李出来,远远的便看见司机孙师傅早候在那里了。见面招呼了一声,便上来接过陆涛手里的手推车,领着两人径直来到了停车场。装毕行李,两人坐上了后座,孙师傅坐进驾驶室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道:“陆总,咱们直接去家吗?”陆涛答道:“出了机场,咱们先找个地方用餐。吃完饭,先去梵悦会所,然后再送我回家。”孙师傅点头称是,便发动车子开出了停车场。
车子出了机场,开了半个多小时后,方才寻了一家餐厅停下车来。骅幼慈下了车,却回过身敲了敲驾驶室的车窗,孙师傅摇下车窗来看着她,却听她说道:“孙师傅,你也还没吃的吧?一起下来吃点罢,不然这两趟跑下来怎么也得到三四点钟了。”
孙师傅有些羞涩的笑道:“不用不用,您和陆总去吃吧,我待会儿送了你们再去随便吃点儿就是了!”骅幼慈却笑道:“我劝您还是下来趁这会儿吃些罢,待会儿送完了陆总,估计祁总的电话又要来了。你总不好叫他等你吃饭吧?少不得又是白饿一顿,虽说你身子扛得住,可他们这几个老总哪一回用车是有个规律的?您这饥一顿饱一顿的,倘若胃不好了,闹出些病来耽误工作岂不是更划不来?我和陆总跟前您就不必拘谨了!”说罢,孙师傅方才靠边停了车,随他二人进餐厅一起吃了。
三人吃罢饭,陆涛付了钱,重新上车来,朝梵悦会所行去。抵达会所时,才两点一刻,骅幼慈只拿了自己随身的包包下了车,陆涛也下来将她送到了门口。骅幼慈便嘱咐他道:“家去先把妈带的那些吃的都收拾一下,干货不用搁冰箱。糍粑辣椒、八宝饭、小米柞、香肠和腊肉这些都要放冷冻室,褪完了冰就该要坏了。糍粑和饵块粑找个干净的塑料桶泡水,不然该开裂了。黄粑可别泡水,只拿出来摊在厨房那小吧台上透透风,回来我再找地方放。鸡辣椒和剁椒就放冷藏室就可以了。其他那些零食你看着收拾,收不动了就等我回来再弄,只是刚才说的这几样要先弄了,省得坏掉可惜了。”
陆涛点头称是,待要走时,却听她又道:“下午没什么事儿就别乱跑了,在家好好歇歇,睡起来就煲个汤,晚上我回来煮饭!”陆涛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道:“回了趟娘家,越发像个持家主妇了!”
骅幼慈也笑了,却道:“怎么?现在就开始嫌我是黄脸婆了?”陆涛道:“谁敢嫌弃你?我是夸你贤惠呢!”说毕,便在她左边脸颊上轻啄了一下,骅幼慈笑着把他撵了,见车子开走了,方才转身进了会所。
陆涛走后,骅幼慈便转身走进会所大堂,方瞧见果然已按图纸布置了现场。她四处打量了一下,却发现有几处的摆设与图纸不符的,便叫来了这里管事的小翠询问缘故。那小翠陪笑道:“骅姐,您要的那几个款式的展柜他们说市场上兜了一大圈,实在订不到,只好拿了这几件来代替。”
骅幼慈听罢,不由得皱起了眉,道:“我要的那几个款式也是在网上查了有现成的,怎么会找不到?”小翠道:“他们也查了,可店家说已经没有货了。”骅幼慈道:“那也肯定不止一家有。我要那样的款式自是有我的道理,现在这个肯定不行的,到时候摆不出个样儿来,连这展会也白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