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尸体，最后还是让叶非将白布重新盖上了。
“虽然不清楚韩莹莹本来是怎么样的，但是我知道被河水浸泡的尸体会有一定程度的变形。这种事本来就是因人而异的。”
说完，李磊就走到了法医面前，递给他一支烟。
“法医，能够跟我们说说解剖的情况吗？”
法医接过烟，直接就塞到了耳朵上。
他看了一眼佟方言，又看看李磊，才缓缓点头。
“这具尸体发现的时间是今日凌晨被人发现在护城河里的，经过解剖可以确定死亡时间大概是在两天左右。也就是说她可能已经在河水里泡了足足两天。”
说完，法医就开始为佟方言二人解释尸体的变化过程。
“一开始，死者在河水里是呈现下降趋势的，之后通过尸体的不断变化，会渐渐的浮出水面。所以我们才能够在河上发现她。”
“那么，是不是有可能是其他人？”
佟方言看着法医，希望他能够给出确定的解释。
法医摇摇头，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种无名尸体，实在是很难判断的。即使采集了DNA，也没有可以进行比对的人。所以只能从最近失踪人口上判断了……”
“而从最近的情况，本市二十五岁上下的女性，并没有出现失踪人口。这个年龄段的失踪女性，除了监狱逃跑的嫌疑人，就再没有其他人了……”
佟方言和李磊听到这里，忍不住互望一眼。
“你们可以看看死者身上所佩戴的饰物和当时穿着的衣服，也许可以帮你们判断她的身份。”
说完，法医就走到一旁的柜子里取出一个塑料证物袋，打开之后放到了佟方言的面前。
佟方言接过法医递给她的手套戴上，开始一一翻出袋子里的东西。
她跟韩莹莹接触的时间不算短，也清楚她平时都佩戴什么样的饰品。
很快，她就看到了一块熟悉的手表，以及那一身最后看到她的时候，她穿在身上的衣服。
佟方言对数字有些敏感，所以那天见到韩莹莹的时候，就下意识的记住了她囚服上的编码。
看到所有的证据都在眼前，佟方言只能承认，韩莹莹的确是已经死了。
她点点头，眼睛里开始溢出泪水。
虽然韩莹莹背叛了她，背叛了曾经的友谊，但是在得知她的死讯之后，佟方言仍旧觉得悲伤。
她真的很相信她，虽然之后被证实她的信任完全没有意义，韩莹莹并不在乎。但是付出的感情是不会这么轻易的收回的。
看到佟方言为韩莹莹落下了眼泪，在场的其他几个男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李磊知道佟方言已经确定了死者的身份，就上前拍了拍她的后背。
“好了，方言，既然已经确定了死者的确是韩莹莹，死者为大，我们还是先处理她的后事吧！！”
说完，李磊就拉着佟方言，一起跟叶非办理相应的手续。
办好了手续之后就有人联系了火化场，直接就将韩莹莹的尸体运走火化了。
佟方言送走了韩莹莹，心情还是不能够平静。
她哭得眼睛红红的，看到李磊还陪着她，忍不住就想问个究竟。
“事情不是结束了？你怎么还不走？”
“结束？佟小姐你真是爱说笑。这件事才刚刚开始，怎么就结束了？”
“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