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他出宫后,自己便厌恶了这个人。仿佛一夜之间着了魔,性情大变,乖张暴戾。这个三番五次强迫自己嫁与他,用白家人的性命来威胁自己,如今又将自己囚在了牢笼里的人,早已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公孙玉翎了。
时间转眼到了午后。
楚清决与那男子在戏院碰了面,得知公孙玉翎已经进了皇宫,要到晚上才能回来,便与那人商量着对策。
“一会儿到了公孙府,我自不能与你一起入内,否则被人看到,王爷会怀疑我。”那人说道,“公子只管从正门进去即可,我会从杂役进出的那个小门中进来,然后与你汇合。”
“不会有人盘问我吗?”楚清决问道。
“不会。你拿上这个,就说是王爷在隔壁县城的密探,那些人自不会阻拦你,只是会带你去客房稍作歇息。彼时,公子万不可轻举妄动,等着我去找你便好。”
楚清决听罢,接过了一个玉佩,上面刻着一个精致的图案,看去像是一只蝎子与一直白鸽在一起,便问道:“这个东西有保证吗?”
那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笃定道:“放心,这是公孙府专用的图腾,一定安全。”
楚清决听了这话,便将那玉佩小心地收进了衣服里,问道:“那我何时行动?”
“事不宜迟,公子此刻便随我前去即可。”
二人一路快马加鞭,不多时便看到了公孙府气派的大门。
“你多保重,一会儿再相见!”那人拱手鞠了一躬,便绕到了府邸的后面去。
楚清决握紧了那块玉佩,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一咬牙,便大步流星地走向了公孙府的大门。
果不其然。
门口的侍卫见一个陌生面孔的男子欲要进府,立刻阻拦道:“你是什么人?怎敢乱闯这公孙府?”
楚清决没有搭话,直接将那玉佩掏了出来,在那侍卫的眼前一晃,遂说道:“在下是公孙王爷在陵南县的密探,谁敢拦我?”
那侍卫表情一滞,似有些不敢相信,接过那块玉佩仔细研究了一番,发现货真价实,确实是属于公孙府的东西,这才立刻换了一副面目,客气道:“是在下冒犯了,这便请公子进府,只是我们王爷今早进了宫面圣,恐怕晚上才能回来,还劳烦公子在客室等待。”
楚清决点了点头,随那侍卫一道进了府中。一路上面色不改,神情自若,那侍卫并没有察觉出不对。
“这里便是客房,公子有什么吩咐尽管说与下人去做便是,我便不多打扰了。”说罢,那侍卫行了礼,退了去。
楚清决目送着他走远,立刻起身巡视了一番,发现这里是公孙府比较靠内的地方,恐怕一会儿救了白芷落后,不好从正门出去了。正想着,忽然有人敲了敲门。
“什么人?”楚清决警惕地问道。
“我是来为公子上茶的。”外面的人回道。
“进来。”
那人低着头,进来后转身把门带了上,将一壶热茶摆在了楚清决面前。
“慢用。”
楚清决突然抬头看去,发现正是那个叫江离的男子,此时他正穿着一身下人服,打扮的像模像样,颇有一番杂役的样子。
“你怎么这番装扮?”楚清决问道。
“我虽愿意帮白小姐逃走,但却也不能将自己至于两难的境地,还是小心些为好。”说罢便坐了下来,“事不宜迟,我现在就与你细说接下来的计划。”
二人压低了嗓子,如此这般地将计划定了下来。
“在下明白了,请公子放心,一定不会有差错的。”楚清决拱手相对道。
“既然如此,那便按计划行事,我只会在暗中帮与你,切记不可暴露自己的身份,小心为上。”男子再三叮嘱一番后,整理了衣服,托了茶盘便出去了。楚清决在屋内思索着方才的计划,觉得甚是紧密,并不是多难之事,便也安了些心。
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