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将衣服一撩,抬腿“啪”地一声踩在了凳子上。
“你这是干什么?”小丫头不解道。
“说,怎……怎……怎么走?我给你们带、带路!”结巴驴一扬脑袋,语气不屑道。
白芷落和小丫头一听这话,眼睛都是一亮,连忙将他劝坐了下来,又是夹菜,又是添茶。
白芷落笑道:“你答应便好,现在计划还不到时候,你回去收拾好行装,等那公子一醒来,我们就一起逃出去。”
“我不、不用收拾。”结巴驴说道,“什、什、什么时候走都行!”
“好,那你可要帮我们多注意一下那公子的情况,一旦他醒来,请立刻告知我二人。”
“没、没问题!”
白芷落见这少年着实有趣,便与他细聊了一番,才知道他待在这山里有好些年头,身手也很不错,那老大对他也是十分关照,信任有加,当下便安了心,只等楚清决醒来。
公孙府。
男子听着侍卫的禀报,脸色阴晴不定,手指轻敲着桌面,说道:“将你方才的话,再说一次。”
“回王爷,属下检查了一遍那日活埋的人,发现死的人中有一个被调了包。”
“死人被调了包?”男子眯起双目,冷声道,“有意思,继续说。”
“是,王爷。属下查了一番那人的身份,是我们府中的一个杂役,据说那日他还给冒充密探的男人送过茶水。”
“哦?那他的嫌疑可就很大了。”
“属下也是这么认为的,说不定那晚的刺客,不止一人。”
公孙玉翎在心中思索了一番,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那个图腾玉佩……可有线索?”
“回王爷,属下调查了拥有十块玉佩的人,他们的东西都在,也不曾丢失,并且当晚也都有不在场证明。”
“没有可疑之处吗?”
“暂时没有发现。”
公孙玉翎又开口道:“邢师爷查了吗?他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属下第一个便查的是邢师爷,他那日一直待在苑房中整理书籍,并没有乱走动。”
“那……仿制一个玉佩,可能吗?”
“王爷,除非是将这玉佩拿到手艺人那里,并提供和我们公孙府一模一样的玉质,才可能将它仿制出来。所以,如果是有人仿制出了第十一块玉佩,一定是那十个人中的某一个提供了样品和玉质材料。”
“哦?”公孙玉翎扬眉道,“我们这玉质可是上等的材料,一般人家不可能见过,除非……”
说罢,公孙玉翎的瞳孔猛地一缩。是他?不可能。男子在心底思索着。我并没有露出什么马脚,对白芷落也是全全相逼的态度,并且已经将那早些的随从割了舌头,流放了出去,他是不可能察觉出什么的。莫不是因为……
公孙玉翎脸色一沉,不悦道:“你下去吧,继续查那十个人的一举一动,务必找出线索来。”
“是,王爷。”侍卫行了礼,便退了出去。
男子站起身,在屋内缓缓踱步。
如果是你安排的,那你就是想逼我,逼本王露出情绪,逼本王承认一番真心?呵,也罢,那我就顺了你的意思便是,对本王来说,所有的要求都不在话下,只要能让你的眼睛从她身上挪开,就算是一辈子让我伤害她,我也愿意。
公孙玉翎的眼眸中含了几分冷意,望了望窗外,一片阳光明媚。
至少,我不忍心对她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