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听那来人称男子为王爷,倐地一愣,顿时大惊道:“王、王爷?难不成你是……”
公孙玉翎仰头大笑道:“姑娘怎么这般反应?本王可有吓到你吗?”
“你……你骗我?你是公孙玉翎?!”
“姑娘这话说得就不妥了,本王可是从来没有否认过自己是公孙王爷,倒是姑娘你,一进门便将我认作了那白家公子白肃,你说是吗?”
长孙彦今气得浑身发抖,又想起自己方才的所作所为,更是羞愧难当,指着男子恼怒道:“你无耻!”
“本王就是无耻。”
“卑鄙!”
“本王就是卑鄙。”
“你……”长孙彦今见他一张嘴伶牙俐齿,说不过他,索性一扬手,“啪”地一掌拍在桌子上,“我长孙彦今与你毫不相干,今日之事就当没发生过,我这便去找爹爹为我和白公子定亲!”说罢,瞪了男子一眼,气愤而去。
呵,这脾气倒是和她一样倔,只是没她那般烈罢了,更没她那般吸引我。公孙玉翎在心中暗笑。
如果今天在这儿的人是白芷落,那她会怎么做呢?想必会立刻一茶杯泼向自己吧,不然就是起身甩自己一巴掌?男子想着,不自知地竟扯出一弯笑意。
擅自进来的侍卫在地上吓得不知所措,看那女子摔门而去,不由得在心中叫苦不迭,谁知道王爷房中竟然有个女子相伴呢?莫不是因为自己坏了王爷的好事了?会不会被王爷拖出去割舌头?
思索间,抬头看到自家王爷居然在笑,顿时愣怔了住。
王爷好生吓人……
公孙玉翎惊觉面前还有人,自己居然想她入了神,立刻收敛了面色,冷声问道:“说,什么事?”
侍卫见他的表情变幻莫测,吞了口口水,小声道:“属下查到了那个被调包的杂役,身份有些特殊,没有一个亲人,像是刻意洗白过一般。另外,从管事那里逼供出玉佩的事情,早先邢师爷的玉佩丢失过一段时间,不过很快被找回来了,属下认为,是那杂役偷了去,仿制了一个。”
“本王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吗?”
“回王爷,手下人在龙台山地区发现了白家小姐的踪迹。”
“然后呢?!”公孙玉翎听罢,立刻问道。
“白家小姐好像是被龙台寨的山贼抓了去……”侍卫怯懦道。
“抓了去?”公孙玉翎一听,立刻怒火上窜,“那就给我找啊!踏平了整个山也要找出来!”
男子一脚踢翻凳子,想了想,又道,“备马……备马!我亲自过去。”
侍卫听罢,急忙说道:“王爷莫急,属下也想上山救出白家小姐,只是……只是手下人发现了一股别的势力也在追踪白家小姐的踪迹,不敢轻举妄动。”
公孙玉翎一听,皱眉道:“什么势力?”
“属下不得而知。”
男子眯起双眼,倏而想到了什么,遂吩咐道:“把我的话吩咐下去,所有人不得暴露行踪,暗中上山打探情况,务必将白家小姐救出来。如果与那势力相遇,定不可妄自行动,不准与对方发生冲突。”
“是,王爷!”侍卫领命,起身退了出去。
公孙玉翎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啪”地一声捏碎,眼中的狠戾尽显。
究竟要逼我到什么地步?你我之间的恩怨,何苦牵扯于她的身上?
男子周身笼罩在阴霁中,看去甚是可怖。
夜半,还是那熟悉的熏香味道。
“回主子,抓到了白家小姐的丫鬟,还有一个龙台寨的山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