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就好。”贾公公沉着面色扫视过每个人的脸,缓步离开了去。屋内百里乐菱的一声声哀戚,还在不断传来。
来到前殿,见皇上正在拿着一本奏折翻看,表情十分平静,老者遂上前说道:“皇上,菱充容她……”
“寡人正在处理政事,你没看到吗?”
一句话,堵上了贾公公的嘴。本想提醒一下皇上,那媚药的劲道过大的话,娘娘会有生命危险,不料皇上根本不在乎。
贾公公颔首,退到了一旁,不再多嘴。
过了快两个时辰,公孙焱倾终于看完了最后一本奏折,将手中批阅所用的笔放回了砚台上,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面色带了些许的倦容。
“贾公公,什么时辰了?”
“回皇上,已经酉时了。”
“酉时?”公孙焱倾微微点了点头,忽而想到了什么,这才开口问道,“那百里乐菱如何了?”
贾公公有些犹豫,道:“皇上,您不准任何人进后殿探视,所以……”
“无妨,寡人自己去看看就可以了。”说罢,男人一甩袖袍,转身缓步走向了后殿。
一推门,立刻看到躺在地面上的女子,头发散乱,全身的衣物都已经湿透,面部的妆容也花了大半,狼狈不堪,早已不省人事。
“来人,请太医。”公孙焱倾不咸不淡地吩咐了一句,转身坐到了藤椅之上,并没有去碰地上的女子,不紧不慢地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水,慢慢品着。
门外的丫鬟听到吩咐,立刻跑去宣太医来。
“皇上,那手帕之事……真的是菱充容所为吗?”贾公公小心翼翼地问道,“会不会有什么隐情?”
“你想说什么?”公孙焱倾斜着眼睛瞟了老者一眼,轻笑道,“你以为寡人看不出……这是黎之桃在背后耍手段吗?”
“既然皇上看得明白,那为什么……”贾公公听到男人说的话,有些不解。
“贾公公,这后宫之争,嫔妃之斗,自古就是帝王的一大烦心事。寡人处理朝政之事已经够疲倦的了,不想再掺和进这些小肚鸡肠的女子们的斗争中,明里暗里,无非就是为了一个地位而已。寡人不愿想太多,亲眼看到什么,亲耳听到什么,寡人便信什么,一群女流之辈,是生是死的,又有什么大碍?”
“皇上,您……当真要这么想?”
“寡人这么想,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有何可惊讶的呢?”公孙焱倾嗤笑道,“女子于寡人来说,就是一件件衣服,每天都可以换,换了便可以扔,绝不留恋一眼。怎么?难不成贾公公你不希望寡人如此?”
“不是的,皇上。”老者摇了摇头,“咱家在这宫中也待了久了,见惯了尔虞我诈,只是凡事……还是希望皇上您可以惩恶扬善,不要冤枉了这些个女子才好。”
“寡人冤枉了她吗?”公孙焱倾扯了扯嘴角,不屑道,“若是她百里乐菱没有存有攀附之心,也不会给那黎昭仪得逞的机会,不过是作茧自缚罢了,不值得寡人同情。”
“皇上说的是。”贾公公颔首道。
“后宫之事寡人着实没有兴趣管,要死要活,都随她们吧。寡人累了,先去歇息了,你就留在这里处理好这菱充容吧。”说罢,公孙焱倾一口将茶水喝尽,起身大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