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奴婢没有……”
“没有你就敢乱说?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公孙玉翎的脸色一黑,抬手就要打身前跪着的女子,忽然,身后白芷落口中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呜咽声,顿时让男人乱了心思。
自己这是在干什么?
她还在床上忍着剧痛,自己却还有心思在这里教训下人?
公孙玉翎此时是气疯了,男人一心想要找出害白芷落的凶手,一时之间忘记了她还在受苦,立刻自责不已。
“她这究竟要怎么办?”公孙玉翎有些手足无措地盯着床上的女子,问那医师道,“我命你立刻让她不要那么痛了!”
“回王爷,没别的法子,只有针灸和用药,但这两样都不是可以立竿见影的办法。”
“……”
公孙玉翎上前一步,旋身坐在了床榻之上,目光疼惜地望着面前女子的脸,汗涔涔的,煞白不已。
“那就快去准备!晚一刻,本王要了你的命!”
医师听罢,赶忙领命,一路小跑下去开始准备。
公孙玉翎为女子拨开了挡在额前的碎发,已经全部湿透,再一看,她竟然在微微发抖,因为疼痛而咬上了自己的舌头!
男人想也没想,倐地伸出手来,将她紧阖的贝齿撬开,将手塞进了女子的嘴。
白芷落意识迷离,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觉得口中突然多出来了一个温软的物体,便猛地一用力,将它紧紧钳咬了住。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嘴中弥散开来。
公孙玉翎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手上传来的剧痛似乎跟男人没有任何关系,任凭她咬着,不作反应。
身后的下人见罢,赶忙上前来,在男人耳边小心翼翼地询问道:“王爷,要不小的去拿一个汤匙来?”
“汤匙?”公孙玉翎的眉眼一凛,冷冷地睨了他一眼,语气低沉道,“那么硬的东西,夫人伤到了自己怎么办?退下去。”
那下人惊得一哆嗦,不敢再多话,赶忙畏畏缩缩地退了回去。
不一会儿,医师便揣着针灸的用具小跑了进来。
拿出一排银晃晃的细针,在烛火上烧着针尖,医师谨慎地掐住了白芷落身上的几处穴位,把这些针悉数扎了进去。
女子倐地一皱眉,攥紧了双手。
公孙玉翎的心也被一瞬间揪起,似乎他比她更疼上几分。
医师一遍一遍地将银针扎进白芷落身上的穴位,停留一小会儿,拔去,便又寻着另外的穴位,再扎进去。
就这么一遍一遍地重复着同样的动作。白芷落的一头秀发已然全部都是汗水,下身撕扯般的剧痛让她的那张小脸惨白不已。
血迹还在一点点地变多,公孙玉翎站在床边,看着她那副痛苦不堪的样子,心痛得要窒息。
前几日,她的状态就已经有些不太对劲了,而自己却没有细究。若是能早点儿知道这种情况,自己也不会这么贸然地放她走。
居然还和她赛马?
一路如此颠簸,她一定痛了个实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