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芷落的心里本来是很难过的,被他这么几句一训,似乎心口突然间不那么堵了。
只是这法子让她有些无奈。
公孙玉翎,你瞧瞧现在自己这一言一行,简直幼稚!
“看什么看?现在还不是要孩子的时候呢,不用这么盯着本王的脸傻笑,身子不痛了?不痛就给本王闭上眼睛。”
“……”
你这人怎么竟爱自说自话啊?
我看着你笑是觉得你又傻又幼稚,哪里是想要什么孩子?!
“公孙玉翎,你……”
“王爷,药来了。”医师从外面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走了进来,打断了白芷落的话。
公孙玉翎接过医师手中的碗,旋身坐在了床榻边沿上。
“起来。”
“……”
刚才还逼着我闭眼睛睡觉,这会儿就又要我起来了……
公孙玉翎,你好生有趣。
白芷落缓缓撑起身子,男人看她一脸吃痛的表情,倐地伸过手去,将女子拦腰收进了怀中。
“身子痛就直说,一个人瞎逞什么强?不知道叫本王来扶你吗?”
“……”
不是你叫我自己起来的吗?
这怎么还倒怪起我来了?
公孙玉翎将女子收紧在臂弯,抬手握住勺子,舀了一勺汤药,在嘴边试了试温度,吹了几下。
就这一个动作,让男人忽地皱起了眉头。
汤药?
公孙玉翎莫名觉得有些不舒服,盯着勺子里的黑色药水,眼底有些发寒。
那个荷包里的麝香,真的是罪魁祸首吗?
前些日子,白芷落基本上都是陪在自己的身边,照顾自己的伤势,鲜少在自己房中待的。那个丫头也没有常伴在她的身旁,按理来说,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就造成流产。
莫不是……还有另外的隐情?
昨日自己命邢师爷去问了医师,提到了凤龙玉肌散这一药物,虽说这是宫中才有的东西,并且数量很少,鲜有人知,但是想要弄到手也不是什么比登天还难的事情。
这府中,可以宫里扯上关系的人,那也就只有她白芷笙了。
只是她一直以来从未踏出过公孙府半步,仅有的一次也是去东郊林骑马,不可能有什么机会。
这么想来……莫不是她有一个得力的帮手?
两个人狼狈为奸,陷害白芷落?
男人的眉目一凛,第一个想到的是白芷笙身旁的那个丫鬟。昨日,那个丫鬟还同白芷笙的说辞一致,称自己亲眼看到了白芷落绣了那个麝香的荷包。
公孙玉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危险地眯起了眸子。
“公孙玉翎,你在想什么?”
白芷落有些奇怪地盯着男人发怔的脸,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东西,手里拿着的勺子歪向了一边,里面的药水已经流的差不多了。
公孙玉翎一愣,低头看了看,这才缓过了神,又重新舀了一勺汤药,送在了女子的唇边,漫不经心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