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刚才下人来报,说是白小姐去了上书房了。”贾公公跟在男人身后,十分恭敬地回答道,“听那下人说,现在好多半大的官都拿白小姐当了杂工,好多事情都让她去帮着做。”
“哦?有这回事?”公孙焱倾闻言,皱了皱眉头,“那这倒是寡人没有考虑到了。去吧,吩咐下去,就说寡人有命,所有人不得使唤她白芷落,她的要求,一律都要满足,听明白了吗?”
“老臣这就去办。”贾公公应声,刚要转身退下,却被男人突然又叫住了。
“慢着,三天后,宣白芷落侍寝。”
“……”
贾公公一听这话,顿时一愣,张了张嘴,也没敢多说什么,领命退了下去。
皇上这是怎么了?
让白芷落来侍寝?
这未免太……
公孙焱倾在院落中缓缓踱步。
男人想到了方才的话。她在上书房?做什么呢?和谁在一起?
想着,公孙焱倾敛了敛眉目,没有让侍卫们跟着,自己一个人朝上书房的方向走去。
……
“沈大人,你看看,是这个吗?”
白芷落从第二层架子上翻出来一本很是破旧的卷轴,打开看了好半天,才找到了那个卷宗,便立刻拿给旁边的人看。
沈寒翛接了过来,仔细地浏览了一遍,发现准确无误,冲她点了点头。
“没错,就是这个。”
“这里面记录的究竟是什么呀?”白芷落的好奇心被男人挑了起来,伸着头,想要一探究竟,“可不可以让我也看一看?”
沈寒翛倒是不怎么介意,将卷宗又递了过去,笑道:“无妨,白姑娘想看就看,这卷宗在此处放了好些年月了,想来,你我二人可能是继写它的人之后,再次将它翻开来的人。”
白芷落将卷宗小心翼翼地拿在手上,借着一旁的灯光,仔细看了起来。
越看,便越叫她的心中无法平静。
卷宗上写着,那个叫亍熹娘娘的人,正是公孙玉翎的生母!
“这……”白芷落难以置信地看着沈寒翛,惊讶得合不拢嘴,“这亍熹娘娘是公孙王爷的生母?!”
“正是。”男人不动声色地说着,从她手中拿过了卷宗,“原来姑娘你认得公孙王爷?”
白芷落此刻心烦意乱,随便冲他点了点头,便不再搭话。
公孙玉翎的生母是被毒杀的?
一个小宫女?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沈大人,你为什么要找到这份卷宗?是不是当年的毒杀一案另有隐情?”白芷落谨慎地问道。
“不瞒你说,是有人托我将卷宗带出去的,说是当年的凶手,可能另有他人。”
白芷落一听这话,顿时皱紧了眉头。
“是谁托你这么做的?”
“这就恕在下不能多说了。”沈寒翛略带歉意地说着,转头看了看外面,“今日多谢姑娘帮忙,天色已晚,在下还要出宫一趟,就不送姑娘回去了。保重。”
说罢,便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