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男人跑到哪里去了?
为何不在这里了呢?
公孙焱倾一愣,抿了抿精致的薄唇,很是不爽。
自打他一进到房间,便已然知道,这女子的房中还有第三个人在。
这天还没亮,白芷落又是再三推辞的态度,稍稍一想,便知道那个人是谁。
肯定是公孙玉翎。
不可能是别人。
只是,他本有十足的把握,那男人藏在这纱帐后面。然而,他却想错了。
“皇上,您到底在找什么?这里什么人都没有!”
白芷落赶忙走上前去,拉住了他的胳膊,一脸疑惑。
“那个男人在哪?”
“谁?”
“你知道寡人说的是谁。”公孙焱倾微微眯起眼睛,语气不善,“说出实话来,寡人不和你计较。”
“皇上,臣妾听不懂您的话。”
“嘴硬?”
“无论皇上您怎么说,不知道便是不知道,并不是臣妾嘴硬。”
公孙焱倾扯了扯嘴角,玩味地看着她,忽而,一个抬手,扯掉了女子披在身上的棉袍,大手一勾,将她一把拽进怀中。
“你不说,寡人现在就要了你!”
他不信,公孙玉翎能够忍受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不信他能够眼睁睁地看着她被自己折磨!
“不要……啊!”
公孙焱倾猛然一挥手,“撕拉”一声,将女子胸前的衣物撕碎,不由分说地抱起她,往床上走去。
白芷落惊恐地睁大眼睛,拼命反抗。
就在这时,屋顶上一声匕首出鞘的声音响起,“唰”的一下,一道寒光从公孙焱倾的眼前瞬间闪过。
砰!
一柄短小锋利的匕首深深扎进床边的梁柱上,钉得死死的。
“呵。”公孙焱倾微微一笑,将手中的女子扔到了床榻上,双手负后,淡淡开口,“寡人还以为你不敢露面了呢。”
公孙玉翎从房顶之上一跃而下,旋身抓住那柄匕首,一发力,便将它轻松拔出,握在手上。
“皇上,恕微臣无礼了。”
“你还好意思在寡人面前提‘礼’字吗?!”
“微臣只是在帮宸妃娘娘罢了,她不愿意,皇上就莫要再强求。”
公孙焱倾听到这话,不怒反笑,打量着面前之人,“这是寡人的妃子,你难道忘记了吗?”
“皇兄,现在没有外人,所以,你不是皇上,我也不是臣子。”公孙玉翎定定地看着他,眼神复杂,“你我是一个娘亲带大的,难道你连自己皇弟的夫人都要觊觎不成?”
“……”
公孙焱倾听到那一声“皇兄”,直觉得好笑?
他居然称自己为皇兄?
哈哈。
哈哈哈。
这可真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你我的恩怨,休想用一个‘皇兄’来化解!”
“皇弟不敢,也不愿用一个称呼来同皇兄你和好如初。”公孙玉翎眉目一凛,眼底闪现出一丝清晰可见的杀意,“杀母之仇,我永远都不会忘!”
公孙玉翎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的母后,也就是亍熹娘娘临死前说过的话。
她说。翎儿,为娘最后悔的事情,便是没能更好地待你,把所有本该给你一人的关心,分了大半儿给倾儿。
一杯毒药,毒死的不只是他生母的性命,更是公孙玉翎未能回应的孝义,以及对太子之位的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