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裕嫣然一笑,既不推辞也不炫耀,语气平和的开口说道:“武当派神功盖世,普天之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若不是贵派手下留情,这娃娃哪能侥幸得胜。”
石友道人说道:“唉!道友谬赞,老夫此来四照堂,可不是为了争强斗狠,而是奉掌门师兄之命,来传达一件事关整个修仙界的要事。”
上官裕闻听此言,脸上流露出不解之色,炯炯有神的双目,紧紧盯着石友道人,对于他刚才所说的话,显然充满了好奇之心。片刻之后,才情不自禁的问道:“敢问道兄所谓何事?”
石友道人环顾四周,欲言又止,对上官裕说道:“此地人多耳杂,还望堂主找个僻静所在,好把来龙去脉说道清楚。”
上官裕冁然而笑,显是在嘲笑自己,没想到自己贵为堂主,居然全没有半点深沉,老君殿前的演武场,又岂是商议大事的地方。
石友道人还没有开口,上官裕便已经知道,石友道人带来的消息,必定不是简单的家长里短,若以最寻常不过的普通事,武当掌门大可书信一份,差门下弟子送来四照堂便是。让隐居多年的武当长老出山,千里迢迢来到四照堂告知此事,由此可知事情非同小可。
上官裕不敢耽误,比武切磋也差不多了,于是一番激昂陈辞过后,传令四照堂众弟子,安排各门各派的武修去歇息。
天下武修见没有热闹可看,仅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差不多全都走光了。上官裕只把一百零八堂各位堂主,以及武当派石友道人,请入老君殿内议事,无暇顾忌其余旁人。
慕容杰一看众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赶紧千方百计的把龙葵唤醒,拖着半梦半醒的龙葵溜之大吉。
他现在怕的不是上官裕,而是敦煌瑶台的女弟子,自从他走下演武场,敦煌瑶台女弟子们,虎视眈眈的美丽明眸,就一时一刻也没有从他身上移开过。
慕容杰心中十分清楚,就像他与四大神堂一样,他与敦煌瑶台众人,同样有不共戴天之仇。
除了那时还懵懂无知的凌波仙子,敦煌瑶台上至掌门下到奴婢,没有一个不是对慕容杰恨之入骨。
敦煌瑶台自西王母开宗立派以来,从没有被人给搅闹的那般不堪,小小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慕容杰,让自诩为仙女的瑶台仙子们丢尽了颜面。
如今敦煌瑶台找不见维摩罗什与天仇,活生生的慕容杰可是历历在目,谁都恨不得要把慕容杰生食其肉。
相对而言,同样与慕容杰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上官裕,此时此刻至少没有要杀慕容杰之心。如果现在被敦煌瑶台的弟子给撞上,但凡只要是个敦煌瑶台弟子,就绝不会轻易将他放过,还是先好好待在四照堂,避免让敦煌瑶台弟子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