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胜祖见两人皆有此意,立刻让士兵张罗结拜之事。
三人就这样在酒席眼前,拜过天地重新结拜了一次。
黄巢乃是有心人,酒量也大得惊人。他可没像程胜祖喝的浑浑噩噩,清醒的理智隐约间察觉慕容杰,今天晚上似乎有什么心事,一直闷闷不乐。
黄巢在慕容杰身旁坐下,以劝酒为名向慕容杰问道:“贤弟,你似乎有心事,可否说与大哥,让大哥替你分忧解难。”
“我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但说无妨,无论什么事,都尽数说来。如今我们义结金兰,有心效仿桃园之义,愚兄理当替贤弟分忧。”
“大哥知道,我乃四照堂弟子。此番下山来,是奉师命赶往潇湘,去潇湘剑府奔丧,不想在此耽误许久,我本有心同众人道别辞行,又不忍你我兄弟分散,所以不知该如何是好。”
“唉!此事贤弟何不早说,婚丧嫁娶乃是大事,师命更加不能违抗,你我兄弟四海为家,若是心中有我这个哥哥,纵然远在天涯亦如近在咫尺,贤弟先去潇湘剑府奔丧,归来之时你我兄弟再聚不迟。不过今日天色已晚,明日休整一日,后日我差人快马加鞭,送贤弟奔赴潇湘剑府,若非大哥尚有军务在身,灵芝妹妹又尚未完全康复,否则大哥定然亲送贤弟去那潇湘剑府。”
“多谢大哥,多谢大哥。若是有车马相送,一日能及五日行程,贤弟自当速去速回。”
“唉!贤弟此去,归来之时,愚兄恐怕已离开此地。实不相瞒,我们义军此番,志在攻伐长安,杀昏君,择明主,重兴天下,再造太平,让黎明百姓,免遭涂炭之苦。”
“大哥志在四方,令人佩服敬仰,如今天下倾颓,昏君不纳忠言,朝廷奸臣当道,李唐江山岌岌可危矣。当今天下放眼望去,只有废旧帝立新帝,方可救万民于水火,此乃天下之幸,百姓之福。大哥功在当代,利在千秋,日后李世新帝登基,大哥必为后世史家所敬仰,奇功不下于,兴周姜子牙,开汉张子房。”慕容杰振振有词的说道。慕容杰与程胜祖打心眼觉着,现下之所以民不聊生,实乃当今圣上宠信奸逆所致,只有换个圣主明君,方能保住大唐江山千秋万代。
“岂敢,岂敢,举手之劳。还指望天下人,能理解黄巢良苦用心,此生此世也就无憾了。世事如棋,人生无常,这些事谁能说得清楚,大哥也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大哥请讲,弟洗耳恭听。”
“贤弟豆蔻年华,可谓风华正茂,又于福地洞天,练气修仙怡情,不比我等杀伐蛮夫,终日生里来死里去,说不定那天就填了沟壑。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看贤弟是该考虑家事了,不知贤弟是否可有意中人。”
“啊……这个,……没有,自然没有……大哥怎么……”
“没有甚好,不烦由大哥做主,让你和灵芝亲上加亲,成其美事,不知贤弟意下如何。”
“啊……”慕容杰哑口无言,他万万没有想到,黄巢会说出这种话,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做答。
“不妥,不妥,自是不妥。”林仙儿突然抢着说道,这是林仙儿今天晚上,说出来的第一句话。
“嘿,有何不妥,说来听听,我倒觉得挺好。”程胜祖插嘴道,显然他也听到了刚才的话,他虽已喝得酩酊大醉,但意识并没有完全模糊,黄巢的话他听得清清楚楚。
“不妥就是不妥,你们是结拜兄弟,那灵芝姐姐就是他的姐姐,此乃大忌也,他们俩万不能不能成亲。”林仙儿争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