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容目光缓缓地转向安凝以及傅林,向父母投以安抚之色。
她俯身,自巫斋的身体旁,取过一样东西,那是一枚似纽扣一般大小的东西,表面看着没有其他特点,但是靖容肯定,刚才是这个东西在暗中对付她。
它试图将她的身体内的东西挖出来,空间,玄气,武气甚至精神力丝线!
靖容紧紧地握了握它,没什么反应。而且刚才她所施出的那强大力量,也在这一刻,完全消失了!
她苦笑了下,暗暗摇头,原来一切都是幻觉啊,原来她根本就没有恢复啊。
靖容看着面前死去的巫斋,又看了看狼藉,似是灾难过后的会场,一切都好像是幻觉,但现实却如铁证。
“咳咳,靖容啊,你杀了擎辰山庄的大管家,似乎有点过份。”智长老想收拾残局,虽然非常不愿意。
靖容笑了笑,偏头对道,“智长老,我刚才打的是长老席后面的一只苍蝇。连离得最近的长老们都没有受半点伤,偏偏这巫管家重伤而死。呵呵,您如此睿智,难道不觉得其中有问题么。难道这不是明显的,有人要陷害我么。”
“额……”智长老被她的话给问了个语滞,半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事实摆在眼前,长老们都没死,偏偏巫斋死了,而巫斋也是个中高手,若说他是被傅靖容给杀死的,完全说不过去呀。
智长老看向场下,见众人没什么反应。他轻咳一声,只好作罢。只是对于擎辰山庄,却难以交待了。
瑞长老气哼哼地冲出来,“傅靖容,你想要逃避偷盗菩提魄之事,可没那么容易!”
安凝点点头,吐出一口气,幽幽道,“容儿,娘亲知道你尽力了,不必再说下去了。”
“爹,您怎么说?”靖容直直地盯向傅林,她是那样没有半分保留。那样赤果果地,仿佛带着居高临下的逼视。
下面的人跟着喊起来,无非是觉得傅家的长老实在太难缠,明明证据就在眼前,他们居然硬是还要再加证词,这个事还真是稀奇啊。
“把这个人严刑拷打!必能交出证词!”
台下一片群情激奋,一致朝着那星成的方向指着。
“既然傅拳还有傅奂美都是合谋,把他们一齐捆起来逼供不就可以了嘛!傅氏长老们一个个都蠢透了!把人绑起来就有证词啦!”
不理会场面中所有的话,靖容直直地看向傅林,目光一片怪色,“爹,这个傅氏似乎一点都不容纳我们呢,怎么办呢?”
父亲身为家主,可是却得到这些长老如此无视。这样的傅氏还值得父亲再一心付出吗?
靖容对傅林的愚孝十分不理解,她仰起脸径直朝着场内一直静默着的傅老夫人看去,那傅老夫人一贯的高高在上,好像天上的神仙般不食烟火,对于儿媳遭到如此大的对待,她像是根本没发生事情一般。
而傅氏宗族之内,除了几名人微言情的长老在说情之外,没有其他人。大部分的长老全部都偏袒于傅拳。
靖容知道,他们是看父亲再度重伤,他们是在欺负父亲!
“天高地阔,实在没必要在这颗树上吊死。”靖容叹息一声,声音幽幽荡荡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就连座上的冷王都听得一清二楚。
正要此刻冷王缓缓地站起身来,他穿着黑袍绣着龙飞凤舞的黑金紫霞云罗纹,随风张扬,肆意飞舞,令人渐欲迷花。
他未语先笑,长声道,“既然傅靖容已经有了证据,那么此事便到此为止罢,傅靖容,本王有一件事要与你说,随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