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轻丹听到江慎的话,忍不住呛了一声:“你问东越还不如来问我!江慎,你那里可有逍遥丹,给本宫几颗。”
“啊?逍遥丹是用来排解郁结的,娘娘是怎么了?”
“我可不就是胸闷郁结吗,我都快被你的好王爷给气死了!”
她锐利地看向慕容霁:“看到某些是非不分颠倒黑白的人就生气,昏庸,无耻!”
江慎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慕容霁的脸色,发现王爷眯起眼睛,脸色越发难看了。
而赵轻丹这回连招呼都不打了,大步往夕照阁去,甚至没多看慕容霁一眼。
“王爷,属下去看看王妃。”
“有什么好看的,又死不了,竟敢给本王甩脸子,真是无法无天了!”
沈月秋轻着头抽泣:“都是妾身不好,惹了王妃这般不悦,妾身实在是惭愧。不如妾身带着溪洛去夕照阁外跪着,等王妃什么时候解气了再起来。”
慕容霁看到她的眼泪,心中莫名有些烦躁。
可是他对着沈月秋总是发不出脾气,只是摸了摸她的头:“好了,这件事情就当过去了,别多想了。王妃她近来脾气火爆,你何必去找不痛快,何况本王怎么舍得让你跪她?回去吧,以后见了她绕道走。”
他哄好沈月秋的空子里,东越已经将在五王府发生的事情简略地告诉了江慎。
江慎听了连连咂舌。
这么天大的事情居然被自家王爷一笔带过了,怪不得王妃会气成那个样子。
江慎难免替赵轻丹打抱不平:“王爷,属下知您一向英明公允,连对下人都体恤亲和,怎么偏偏对王妃这么不......公平。”
慕容霁扫过去一个冷冽的眼神:“江慎,你替她来跟本王叫板,是活腻了吗?”
“王爷,属下只是觉得王妃也不容易,尤其今日的事情,没有哪个女人会不在意的。”
“江慎,你说本王待她不公,可本王因为她的缘故娶了自己不爱的人,难道这就公平了?她与本王之间注定有一道鸿沟,你不必再劝了。”
......
“啊啊啊!赵轻丹这个贱人,我盼了那么久,就等着她今日能颜面尽失,再也抬不起头做人。没想到她居然什么事都没有,反而让我惹了一身骚!”
沈月秋一回到落香阁,就再也忍不住怒火,砸碎了一堆东西。
溪洛刚被打了板子,这会儿躺在床上直哼哼。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侧妃,王妃实在是恶毒了,您也不会被皇上责骂。”
“主子那里,肯定也要被气死了。”
“他不是说万无一失的吗!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王妃那么狡诈,想骗她,大概是不容易的。”
沈月秋狠狠地握住掌心:“赵轻丹!我一定,一定会让她好看的!”
夕照阁内,江慎特意给赵轻丹送了一颗逍遥丹。
逍遥丹量少服下对身体无碍,她接过一口咽下了。
“王妃莫气,王爷对您只是放不下过去的心结。”
赵轻丹漠然:“我只是觉得寒心,他对侧妃的态度未免太包庇了,我不认为慕容霁是这么没脑子的人,就算沈月秋救过他的命,他也不至于昏聩到任她作恶吧。”
江慎也有些抱怨:“王爷处理别的事情从未糊涂,唯独对侧妃毫无原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被人迷了心智。”
“迷了心智?”赵轻丹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她那天就觉得灵儿身上的香气太过异常了。
一只家猫怎么会有那种诡异的香味呢,倒像是什么邪物。
“你可听说过一种东西,叫做‘情蛊’?”
“‘情蛊’,以前在书上属下似乎看过。说是若有人想让另一人死心塌地地爱着自己,便在他的身体里留下蛊种,并将诱导之物寄托在身边的活物身体内,让中蛊之人对自己产生依赖。”
赵轻丹点头:“不错,诱导之物大多有香气,寻常时候不易察觉,中蛊之人平日身体健壮不会有其他的症状,而且越靠近诱物身心越舒畅,很难发现此蛊的存在。”
“王妃怎么会突然提到这个?”
她忽然坐直了,有些严肃地看着他。
“我觉得,灵儿身上的香气不对劲!”</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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