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人一提醒,周围的人才注意到两人的神色。
“还真是,你们看她们俩的脸色,可不像快冻成冰棍的人。”
“她说的羽绒服我见过,在火柴厂那边的专卖店,一件好像要五六十,最贵的好像要一百多一件,我试穿了一下,是真的暖和,但是就是价格太贵,一般人真消费不起。”
“咝!这么贵!”
“那是当然,听说这衣服即轻便又保暖,穿在身上不会像我们穿的这土棉衣一样笨重。”
李菊花不服气地反驳:“那有你们说的神乎其神,一件衣服就一百多,你当那衣服是金子做的?”
年轻妇人见马上快轮到她了,朝这边重重地哼了一声:“一看你就知道是乡下来的土包子,什么都不懂的还蹦跶的厉害,懒得理你!”
李菊花何时被人如此奚落过,气得浑身发抖。以前在乡下和人吵架她就从没有输过,就拿上次他们夫妻和隔壁蒙家村的人争吵。
虽然气得米柱发病最后在医院救治不及时病逝,但是蒙家村的人没有讨到好处,后来他们回去报了警,狠狠地敲了蒙家村参与吵架的几人一大笔丧葬费。
手中有钱,心中不慌!
要不然,刚才上来那会儿,她哪来底气敢跟项琴对着干!
说来钱就是罪魁祸首,若没有钱,她没底气和儿媳妇吵,没吵就不会闹矛盾导致儿媳妇天黑了往家跑,也就没有了后来的事。
现如今,孙子没了,儿媳离了,儿子也和她离心了。
李菊花不能拿对面的女人怎样,但她盯着阮奶奶的背影却恨得咬牙切齿。
阮奶奶感觉背后的视线挟裹着风刀霜剑,如芒在背,量她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所以,阮奶奶眼看着前面的人肉选完在过称找钱,肉摊上还有不少肉,家里肉不少,今天她只想多存一点给俞晴下奶的猪蹄、筒子骨和收腹的猪肚。
“同志,猪前脚和猪肚怎么卖?”
“一斤肉票当两斤肉票用。”
卖肉师傅的意思是一斤肉票可以买两斤猪脚,当然钱另外算。
阮奶奶心中一喜,手指一指两个猪前脚和猪肚:“这两个猪前脚和猪肚我要了,麻烦你帮我称下看有多少斤?”
“好嘞!”卖师傅将两只猪前脚往称上一放,“一共九斤,婶子要吗?”
“要!”
阮奶奶指向旁边不要肉票没什么肉的筒子骨,问道:“这骨头有没有人要?没人要就给我算了。”
“可以。”
“猪肚给我称两个。”
“好!”
阮奶奶不一会儿就将菜篮子装满了,按卖肉师傅开的票的交钱交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