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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2章

西屋里,杜廉半靠坐在炕头上,下面盖了一床薄被子,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在看着。

自打从白鹤书院回来以后,他便每日在家闭门苦读。

这期间他自然也找过以前交好的同窗,解释那日发生的事,可不是被拒之门外,就是被人打趣男人爱色乃是正常,可玩到让人家父母打上门来,就有些有违君子之道了。

无人再愿意与杜廉相交,能被书院赶出来的,都是品行不端之人,大家不光是耻与他为伍,也是怕受了牵连,被人误解为人以群分。

杜廉自是不甘且不忿,可再多的情绪也改变不了什么,遂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让众人对他刮目相看,是时这些人再来逢迎于他,他定要将今日所受之辱尽数甩着他们脸上。

想法挺好,可惜院试三年两考,他刚错过了一次,再次开考可能是明年,也可能是后年。

在这之前,他先要将这漫长的日子度过去。

杜廉壮志难酬,又成日里的憋屈在家,难免会有心烦气躁的时候。

一次意外,他发现了一种很好的解郁方式,自那以后,每当他心情烦躁之时,他便会以此来解郁。

眼睛紧紧地盯在手里的书上,杜廉脑海里不禁出现那卢家娇月的形象,右手放在被子里动着。

就在他快达到最顶端之时,门突然被敲响了。

“小姑夫,我是杏儿,我来帮你送饭了。”

杜廉没料到会有人在这时候来,手顿时一紧,一阵酥麻爽快感自尾骨端直窜入头皮,他闷吭了一声,许久才长出一口气儿。

他从一旁拿了块儿帕子将手拭了拭,又将那本书塞进炕柜里,至于那帕子被他直接塞在被子里,这才下了炕来。

打开门来,门外站的正是卢娇杏。

卢娇杏满脸笑容道:“小姑夫,今天炖了鸡,我给你送一些来。”

杜廉瞥了堂屋饭桌那里一眼,才侧身让端着托盘的卢娇杏进去。

“放在书桌上。”

杜廉道。

卢娇杏望了书桌一眼,上面堆放着不少书,还散乱的放着笔墨纸砚等物。

“还是换个地方吧,这上面放了这么多书,别弄脏了。”

说着,她环视屋中一圈,“小姑夫我帮你摆在炕桌上。”

炕桌之前已经被杜廉推放在炕尾了,卢娇月先将托盘放在炕沿,又去挪炕桌。

看见炕上放的铺盖,她的脸不禁红了一下,俯身帮忙将被褥先叠起来,也好空出地来放炕桌。

杜廉根本没来得及阻止,就见卢娇杏将被子抖了开,一块儿湛青色的帕子自被中滑了出来,而与之同时扑鼻而来的,还有一种极为怪异的气味。

杜廉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自然明白多少都会有些味道的,也因此他才会盖着被子,打算事罢将窗子打开,将被子摊开散一散,气味自然就没了。

却万万没想到卢娇杏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来,还主动上前帮他叠被子。

要知道在家里,没经过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敢随意翻动他的东西。

卢娇杏并没有看出任何端倪,直到闻到那股怪异的气味儿。

提起这个,就要扯得有些远了。

乔氏惯是个懒的,自从卢娇杏姐妹两个大了以后,家务活差不多都是扔给两个女儿干。

这姐妹两个平日里不光要做饭,还要洗全家人的衣裳以及被单被面之类等物。

卢明山正值壮年,乔氏又是如狼似虎的年月,两人自然少不了夫妻之间的事。

既然会做,多多少少都会发生弄污被褥的事。

起初乔氏还知道顾忌,一般都是自己浆洗被单被面的,当然也有例外,那就是她放在一旁放忘了,被卢娇杏洗衣裳时一并抱走去洗。

次数多了,乔氏渐渐也就不那么顾忌了,她想着女儿还小,大抵是不懂这些的。

可她没想到的是,乡下房子大多不隔音,而三房的房子小,也就三间房。

他们两口子住堂屋,卢娇杏姐妹俩住西屋,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两口子动静稍微大些,就会被人听入耳里。

起初卢娇杏是不懂的,可听到的次数多了,她慢慢也就将被单上的污渍和头天晚上的动静联想到了一起。

鉴于这些原因,那股怪味道几乎是一入鼻,卢娇杏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哪怕她再怎么心思深,她也是个大姑娘,顿时面红耳赤了起来,连看都不敢看杜廉一眼。

心中各种胡思乱想,简直压都压不住。

而杜廉本来还有些窘迫,可当他看见卢娇杏的大红脸,眼神渐渐鄙视起来。

他已通人事,自然知道黄花大闺女是不懂这些的,可见对方样子,那里是不懂的样子,分明是懂,且懂得不少的模样。

杜廉不禁联想到乡下一些作风放荡的姑娘,偷偷和男人在苞谷地或者稻草堆里幽会,该干的不该干的全干了,等肚子大了再也遮不住,两家只能慌慌张张给两人办婚事。

面上自然说是两情相悦,实则等孩子生下来后,一般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杜廉又去看卢娇杏,见她小脸儿巴掌大,生得一双俏丽的单凤眼,因为是跪在炕上的姿势,所以显得胸格外得圆,小屁股格外得翘。

所以说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杜廉不禁想,大抵这小丫头没少干和人偷偷私会的事,若不然何至于小小年纪身段就成了这个样子。

而那边好不容易克服羞涩的卢娇杏,正佯装若无其事的叠着被褥,那条湛青色帕子也被她懂事的放在一旁,自然不知道杜廉此时的心思。

叠好被褥,卢娇杏将炕桌摆正,这才下了炕将一旁的托盘端过来,将鸡汤和一盘子炒菜以及一碗饭放在炕桌上。

“小姑夫,已经摆好了,你趁热吃吧。”

卢娇杏还因之前的事有些窘迫,所以也没敢抬头看杜廉,只敢把头垂得低低的,自下而上偷瞧了他一眼。

可搁在杜廉眼里,则成了此女正在对他搔首弄姿,心里自是不屑至极,只是眼光在落在她身上的时候,却不禁在那鼓鼓囊囊的胸上打了个转。

大抵是身为女人一种天生的敏感,卢娇杏能感觉到杜廉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于是不由地将胸往前挺了挺,心里则想比起小姑姑,自然是她颜色要好得多,也不枉她今日出门特意打扮了一番。

“小姑夫,我先出去了。”

依依不舍的偷瞧了杜廉一眼,卢娇杏才拿着托盘出去。

乔氏到二房家时,正撞上卢明海父子两个和周进喝酒。

她有些不好意思道:“哎呀,来的不是时候,没打搅你们吃饭吧。”

梅氏听到动静走出来,招呼道:“他三婶,一家人说这外道的话做什么,今个月儿回门,所以午饭做得早。

你吃了没?

若没吃就在家里吃点儿?”

乔氏可不是不识趣的人,尤其见桌上这副样子,很显然是梅氏和卢娇月都吃过了,只剩下几个男人在喝酒,她一个妇道人家凑在桌上做什么。

遂道:“你还不知道我的,这大冬天家里没活儿,所以起得晚,之前刚吃了早饭,你这会儿给我上一桌最好的席面,我也是吃不下的。”

又对卢明海和韩进道:“二哥,进子,广义,你们继续吃啊,别管我,我来找二嫂说话。”

说着,就和梅氏一同进了里屋。

卢娇月叫了一声三婶,乔氏笑眯眯地来到炕沿上坐下,拉着她的手道:“之前就说咱家月儿长得好,这嫁了人,更是容光焕发,看来这都是进子的功劳。”

梅氏啐她:“你当孩子面说这个做什么!”

乔氏笑得一脸暧昧,道:“哪还是孩子,都嫁人了,不小了,二嫂你可别把月儿教得不知事,这夫妻之间啊除了性子要合得来,那方面也要合得来。”

卢娇月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当即也明白三婶方才为何会那么说她了,什么嫁了人,更加容光焕发,什么都是周进的功劳,她荣光焕不焕发,关他什么事!

“三婶,你和娘说话,我去看看我爹他们喝得怎么样了。”

卢娇月当即就想走,却被乔氏一把拉住:“好了好了,三婶不说了,丫头脸皮薄,咱们说些别的。”

卢娇月也不好再挣扎,只好又坐了回去。

乔氏果然换了话题,将给卢娇杏说亲她不愿意的事说了出来。

“看看你家月儿,再看看我家杏儿,你说那孩子怎么那么犟!我承认我这个做娘的是有些疏忽她们,可一没缺她吃,二没缺她穿,知道的晓得我是她娘,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她仇人。

不管我怎么跟她说,她就是一副不愿意的样子,问她为什么不愿意,她不是嫌弃人家男方家穷,就是嫌弃人家丑。

来来回回换了三家,现在这个王家的更是顶顶好的人家,小伙子长得也不差,可她就是不愿意!”

一开了话头,乔氏就刹不住车了,将一肚子的苦水都倒了出来。

除了为何会给卢娇杏这么急着说亲的原因没说,其他的几乎都说了出来。

梅氏叹道:“他三婶你也别这么说,大抵是孩子一时没想通,毕竟在家里呆了这么多年,突然一日告诉她要嫁人,恐怕都不能习惯的。

你再给她些时间,让孩子好好想想。”

“也是我疏忽了她,把这孩子脾气养得阴阳怪气的,瞧瞧月儿,再对比她,我真是不惭愧都不行了。”

乔氏叹气道。

梅氏有些不习惯这样唉声叹气的乔氏。

在她心目中,乔氏这人惯是个泼辣的,还从未见过她这样。

她在心里叹了一声可怜天下父母心,望了旁边的女儿一眼,对乔氏道:“月儿和杏儿是堂姐妹,月儿又是刚成亲,若不然我让月儿去开解开解她,也免得她越想越钻牛角尖,到时候再闹出什么事来,可就不好了。”

在梅氏心里,卢娇杏的性子虽然有些怪,到底还是个小丫头。

她自是不记得当初曾觉得卢娇杏心思不正的事情,大抵也是因为和乔氏越处越好,曾经她也自责过,觉得自己是看错了乔氏这个人。

既然乔氏都变好了,乔氏的女儿自然差不到哪里去,至于卢娇杏以往总喜欢对二房家孩子说些酸言酸语,都被她认为是因为两家不合,所以孩子们彼此之间才对立。

听到这话,乔氏面色一滞,紧接着便佯装一脸不耐的道:“开解她做什么,这臭丫头就是在跟我耍脾气,没得惯她!月儿是个好性子,若是再让她给气了,可真是我这做三婶的罪过。

反正我是拿她没办法了,她爹说就订王家了,王家那边我也捎了口信,过段时间他们就来提亲,等日子定好后,将她送出门子,我以后也不用操心她的事了。”

既然乔氏这个做娘的都这么说了,梅氏自然不好再说什么,不过等乔氏走后,她还是对卢娇月说,让她有空了还是去三房那边一趟,毕竟是堂姐妹,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不管。

卢娇月苦笑,可当着她娘的面,她又不好直说,只能随意应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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