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强听了女儿的话,也是上了心。
他奇怪的问道:“卿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认识那两个人不成?那两位都是神仙般的人物,这通州城里,我住了十几年了,却是从未曾见过。”否则为何她会问是他还是他们?
那的确是两个人!
而且是两个气度不俗、一看便知是贵人的人!
也正是因为如此。花强才会犹豫甚至猜疑。否则依着他早年的性子,早就在气恼之下,直接将人打走了。
而今,他年纪渐长,心中的顾虑也难免多了,又觉得这两个人来的蹊跷,做的事情更加蹊跷,他反而不敢轻举妄动了。
花卿影眉头紧锁,不回答父亲的问题,反而追问:“那你和娘又是为何争吵起来?”
花强脸色为诶尴尬,挠了挠头:“这……”
“这社么这?我是心里不安,感觉你父亲嘴里的那两个人来历不一般,想着那山留下又有什么用处?不如干脆卖了!”魏氏见花强吞吞吐吐。便插口说道。
花强立即出言呵斥:“妇人之见!你懂什么!那山……你懂什么!那是大哥留下的,自然是有用的!”
花卿影见父亲言语之间多有犹豫,恐怕是因为她在现场,所以不方便将话直接说出来。
可是她心里早就已经大概认定了,那两个人到底是谁。
她心道,怪不得那人迟迟不走,却原来是因为要来跟我父亲买山?只是,他早不来。晚不来,却为什么等到见了一心大师之后才来呢?
这事情和一心大师又有什么干系呢?
虽然从表面上看来,两者之间没有什么必然联系,可是不知道为何,花卿影就是觉得。一心大师见了那紫衣男子的种种表现。极为不寻常。
这一切的关键,恐怕还是藏在一心大师那神秘的过去里只不过魏氏不知道因为何种原因,不肯据实以告。
那紫衣男子,贵气逼人,绝非寻常人。
而且常亦欢对他如斯的恭敬,甚至以下属的姿态自居。那么他的身份是否也呼之欲出了呢?
“你是老糊涂了!到底是命重要?还是那个什么破山重要?”魏氏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花强和花卿影都惊呆了。
这事情再往大了说,也不过是有两个人贵人看中了他们的产业,想要花钱买下来,虽然有些强人所难。但是又何至于牵扯到生死上?
花卿影反应极快,立即问道:“娘!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若是知道,为何不直接告诉爹爹,何苦这般和他争吵,又弄得他一头雾水,不明所以?”莫非魏氏压根就知道这人的来历?
魏氏极为不自然的撇开了头,低声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觉得一个死物罢了,要不要还能如何?为了这些死物去招惹活人,岂不是大大的不值得?”
花卿影直觉告诉自己,她的娘亲没有说实话。
而且,和父亲说的正好相反,魏氏分明是清清楚楚的知道那座山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的!
但是,花卿影左看看父亲,右看看母亲,却是明白了一件事情他们两个人都不希望她这个做女儿的牵扯其中,更不想让她知道,这座山到底有什么秘密!
“你今日是不是有些太冒失了?”常亦欢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紫衣男子。
紫衣男子摆摆手,先是灌下一大杯的温茶水,又送了一口气,这才回答:“你错了!我越是这样故布疑阵,只怕他们才能心生疑窦,只怕事情反而容易成了。”
“可是,那花强也是多年的生意人了。怎么会这么容易就入瓮?再者说,你这般的直接,难道不怕他将消息透露出去?”常亦欢不以为然的摇摇头,“你不要小看这些生意人,精明得很呢!”
“我倒是觉得是你在小看我。”紫衣男子微微蹙眉,“我的时间本就不多,这次出来,还是借着要巡视河东的名义。我那仪仗此刻还空着,往山西慢慢行走呢,若是再过两日,我便是骑着千里马,恐怕也赶不上去了!”
“既然如此,你又何苦非要急在这一两日呢?事情徐徐图之,难道不是更加稳妥?”常亦欢有些没法理解他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