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大冬天摇着把折扇,又算是个什么路数?
怎么看,怎么不像好人!
花成君在心里给常亦欢画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赵臣清又是羞惭,又是后悔,然而这事情的确是他做下的,若是因此而逼走了花鸾影,他只怕是要遗憾终身的!
他只好低声下气的恳求:“二妹!你不要如此的无情。我和你姐姐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事情都是误会!都是误会!我是真心待你姐姐的,你姐姐心里也有我,我们为什么要和离?这实在是太过荒唐!”
“荒唐?”花卿影拔高了声音,“我竟不知道原来荒唐的是我们?到底是谁让那女人登堂入室,差点鸠占鹊巢?到底是谁让我姐姐忍气吞声,受尽委屈?到底是谁始终不给个明确说法,让我姐姐遭人白眼?赵公子,你且说说,这荒唐的究竟是谁!”
她几句话果然是又让赵臣清闭上了嘴。
“卿卿,你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在这个异常尴尬的时候,常亦欢突然开口了。
他亲昵的拍了拍花卿影的肩膀,努了努嘴:“你瞧,你都把姐夫给弄成什么样子了?正所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更何况,依着我的拙见,姐夫和姐姐之间,似乎是有什么不可言说的误会”
赵臣清立即如同小鸡食米一般点头,表示对此意见深表认同。
那头花成君却是不乐意了。
“你是谁啊?就姐姐姐夫的!你说话注意点!”
听了常亦欢的话,花卿影虽然心里也腻歪,但是却又如何敢让弟弟得罪这个太岁?
她立马低声呵斥:“别胡说!怎么这么无礼?”
“不是,二姐,你是不是也糊涂了?这男人是谁啊?你怎么帮着他,不帮着我啊?”
花成君气鼓鼓的直跺脚,最后气得直接跑了出去。
花卿影哪里敢放他走,便就要追出去,可是又觉得不该将常亦欢和赵臣清扔在这里,只好又停下了脚步。
正在左右为难的时候,常亦欢摆了摆手:“你去追弟弟,这里有我。正好,我同姐夫好好聊一聊!”
花卿影也懒得理睬他话里的轻薄之意了,急匆匆的就追了出去。
幸而,那常保被留在门外守候,因此直接拦住了想要逃跑的花成君。
等到花卿影赶出来的时候,两个人正在撕虐。
“二姐,你都从哪儿找来这么一帮油盐不进的恶人啊!”花成君自然是争不过深藏不露的常保,最终也只能是找花卿影诉苦。
花卿影一把扯过他,拉到自己身边,上下仔细瞧了又瞧,确认没有大碍,这才狠狠的戳了他的额头一下:“我看你是欠打了!你临走之前怎么和爹爹说的?刚到了京城就胡闹,你是不要命了吗?”
花成君是早就料到自己要挨这顿骂的,他一点都不畏惧,反而理直气壮的梗着脖子反驳:“我怎么胡闹了?别人欺负我姐姐,我难道还得干瞪眼看着不成?我今天都十三虚岁了,是个大人了,我知道我再做什么!!我也没有要杀了他,不过是吓唬吓唬罢了!怎么就不行了?”
这话虽然胡闹,但是居然令得花卿影反驳不得。
最终,她只能是抬出魏氏来压制弟弟:“不说别的,你自己偷偷就跑了,你可知道娘有都么担心?掉了多少眼泪?就你这样,还叫大人?”
花成君终于讪讪的低下头,搓了搓地上的泥土,不再作声了。
“还不赶紧跟我回家去!否则只怕娘要担心得肝肠寸断了!”花卿影推着弟弟就要往屋子里走。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卿卿,咱们先送弟弟回家吧!姐夫的事情,我已经都问明白了。”常亦欢居然领着赵臣清从里面走了出来,两个人还一副相谈甚欢的德性。
花卿影眯了眯眼睛,有些不悦。
这人,越俎代庖也得有个限度吧!
赵臣清的事情恐怕也不是这么三言两语能够说明白的!
“你问明白什么了?我怎么倒是越来越糊涂?”花卿影的口气不怎么和善。
而花成君则是好死不死的躲在花卿影背后,冲着常亦欢不停做鬼脸。显然他对于这个自来熟的男人,十分不满。
常亦欢微微一笑:“卿卿,正所谓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这感情的问题,恐怕只有当事人才能说得明白。倒不如送姐夫去见见姐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