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鸾影见他这个样子,有些好笑:“你瞧你!成君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孩子,你有什么可怕的?再者说了,他这么晚了过来,必然是母亲让他来传个话而已,你有什么可怕的?”
“我,我……哪里是怕他?我不过是想要陪陪孩子罢了……墨儿,怎么睡了这么久,还没有醒?”赵臣清岔开话题。
“可能是下午玩得累了。你快些去吧。总不好让我一个妇道人家,大晚上去门口见人吧!你放心吧,若不是我母亲放他出来,他哪里敢跑出来呢?所以一定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花鸾影忍住笑意,安慰丈夫。
赵臣清挠了挠头,叹了口气:“要说起来,咱们那位妹夫,可是比成君好亲近多了!”
“你可别胡说!那可不是咱们的什么妹夫!虽然如今妹妹是必然要离开蒋家的了,但是却也没有个明确的说法。你若是胡言乱语,岂不是侮了我妹妹的清白!”花鸾影板着脸孔说道。
“你放心,你放心!我心里有数。怎么又会当着其他人的面说这种事情?”赵臣清急忙承诺,“我不过是认为,那位公子的确是个人品上佳的,若是能和妹妹成了好事。岂不是佳偶一对!”
“你知道什么……那人……不一般!难道你没看见他的衣着打扮吗?”花栾影眼珠子微微一转,便冷笑着说道,“你可别指望着用我妹妹的婚事去换什么!那人,恐怕咱们还是别招惹的好!”
赵臣清见自己的心思被妻子戳穿了,多少有些尴尬,可是却死咬着不肯说破:“我哪里有那种心思呢?你想太多了!罢了。我现在还是先去见成君吧!免得他着急了!”
花鸾影却是暗自叹气。役鸟介技。
她可不是什么无知的少女,还会相信赵臣清的解释。只是他们夫妻之间的确是感情甚笃,又经过了这么一场风波,她不希望在这个时候再次闹僵了。
只能是在以后,再警告夫君,不要轻易招惹那常亦欢了吧。
她正想得入神,却瞧见金兰匆匆忙忙的进来,后面还跟着赵墨然房里的嬷嬷。
“成嬷嬷,怎么了?你怎么来了?可是小少爷醒了?”
“大奶奶……不好,不好了!”那成嬷嬷脚一软,直接跪倒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说道,“不知道怎地,小少爷突然开始发高烧了。”
“什么?!”花鸾影惊得直接站起身,冲到了那成嬷嬷面前,质问道,“你说什么?方才睡觉之前还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发了高烧?可是着凉了?还是别的什么?”
“奴婢不知啊。今儿不是奴婢守着小少爷。奴婢心想着着急去帮小少爷做一条过冬的棉裤,便将小少爷哄睡了,就让两个丫头守着。谁知道,她们方才急急忙忙过来说,说是小少爷发烧了。奴婢吓了一跳,赶紧过去看,那额头果然是烫得很!”成嬷嬷小心翼翼的说道,生怕花鸾影生气。
可是即便如此,花鸾影还是气恼不休的说道:“你个糊涂东西!那什么棉裤又如何重要?难道不能让别人去做?你不守着小少爷,到底哪里轻哪里重?”
“奴婢怕别人动手脚,这小少爷的衣服一向是奴婢亲手做,绝对不敢假手于人的。这平时睡觉,从来没有出过问题,那屋子里的炭盆也烧得热烘烘的,被子里也是提前用汤婆子暖过的,怎么就着凉了呢?”成嬷嬷百思不得其解,自言自语的说道。
花鸾影跺了跺脚:“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金兰,快点,派人出去请大夫!成嬷嬷,你带我去看看小少爷!”
成嬷嬷急忙起身,扶着花鸾影往外面走,正巧又撞上了赵臣清和花成君。
赵臣清见她出来了,笑着说道:“你倒是未卜先知,居然知道我们要过来,所以就出来迎接了?”
花成君也笑眯眯的行礼:“大姐,你可知道,我有个天大的喜事要告诉你……父亲……”
“你别说了!我现在要去看墨儿!他突然发了高烧了!”花鸾影没时间和两个人废话,扭头跟着成嬷嬷往墨儿的房间走去。
后面的两个人都惊呆了。
赵臣清和花成君对视一眼,都赶紧也跟了上去。
事情远远比花鸾影想的要严重的多。
墨儿不单单是发烧,而且是高烧不退,甚至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那两个丫头不停的用湿手巾放在墨儿的额头上,想要帮着他降低温度,免得将孩子的脑子都烧坏了。
可是事情并没有任何的好转。
直到那从外面请的大夫来了,墨儿都是处于一种高烧而导致的昏迷不醒状态。
那大夫看了墨儿一眼,又摸了摸孩子的额头,看了看他的舌头,仔细把脉,最后才皱着眉头说道:“这病因,倒是简单,就是受寒着凉,却又之前是受热出汗,两下里一激,直接肝火旺盛。小孩子身子不够强健,自然是病倒了。”
受寒?果然是受寒?
花鸾影目光中露出一抹凌厉。
这屋子里本应该是保温最好的,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受寒?除非……有人故意动了手脚!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