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寒松了手,没有反抗,直到舒夜离开她的唇,姝寒淡淡道,“随你怎么对待我,只要你放过我。”
舒夜冷冷一笑,托起她倔强的小脸儿,“那你就等着本王腻了的那一天,就放过你如何?”
姝寒眸光渐渐迷茫,朦胧中漾起长天上飞掠的雁,无垠长天,放逐的心,流浪的形迹,那才是自己想要的吗?
舒夜伸手拂开她脸上湿透的发丝,丢弃了玉钗,如瀑青丝轻轻散开,唇边漾起苦楚的笑意,“那么知道怎么让本王腻了一个女人吗?”
姝寒眸光渐渐清明,淡淡看向舒夜。
舒夜轻轻揉着苍白的小脸儿,“首先就不能用这种淡漠的眼神儿看着本王,这叫欲擒故纵。你可明白?”
姝寒低眉,点了点头,“明白。”
舒夜在她额上轻轻一吻,“其次别逆着本王,那是欲擒故纵的另一种方式,你可明白?”
姝寒微微点头,“明白。”
舒夜忽然手向下掠,手一用力,湿透的纱衣轻轻褪下,冰肌玉骨轻轻暴露在空中,舒夜轻轻握住了姝寒的温软香肩,“让本王腻了你的最简单的方式便是和其他妃子一样……”
姝寒清冷一笑,感觉到舒夜落在颈子上的轻吻,清润的笑愈渐迷离,掠过这些日子的种种,轻轻的沉吟带着丝倦意,“舒夜。”
舒夜轻轻嗯了一声,更温柔的亲吻着她,这么多年,哪怕是至高无上的权利,令人欣羡的财富,让人咋舌的妻妾,可是他知道,自己从未对一样东西有如此的渴望,渴望将她变成自己的一部分,再不要说离去,再不分开。
“舒夜。”一样慵懒的低唤。
舒夜忽然停下了动作,温柔的望向姝寒,眸光一震,心间彻底崩溃,血沿着苍白的唇角流下来,舒夜颤抖着身体,抱着姝寒低吼,“你不愿意你说呀,你这是干什么?”
“这些日子我活累了,若是按你说的那些你才肯放了我,我做的来,但是我疲惫了,我不愿意……”
一任唇角血色逼人,她仿佛在说今晚的月色真好。
不是不能遂你的意,而是不想让自己瞧不起自己。倘若这是通往自由的唯一生路,宁愿选择最为偏激的方式。
舒夜突然伸手捏住她下颌,迫使她张开嘴,见伤口不是很深,心倏忽一松,却也冷冷的沉了下去,也就在这一瞬间,他发现自己真的是爱上这个女人了,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越是得不到的,反而爱的深刻。
舒夜将她衣衫笼好,拥着她轻声道,“不勉强你,就像刚才那样轻轻告诉我,只要告诉我你不愿意,本王决不再为难你,但是不许说离开王府……”
舒夜轻轻吻去她唇角血痕,淡淡道,“本王等你,等你在本王厌倦你之前愿意死心塌地的留在本王身旁。”
姝寒眉目间敛起倦怠,轻轻一笑,“如此谢谢。”
舒夜换了衣衫,走出门外,对丫鬟道,“去拿伤药,顺便叫挽香来给王妃沐浴。”走出两步,风吹动衣衫单薄,“王妃今日浸了冷水,熬些姜汤准备着,还有伤寒的药也准备些。”
舒夜还在失常的沉眉唠叨,管家跑了过来,“王爷,你该去入洞房了。”
舒夜淡淡道,“连本王的房事都管起来了,你这个管家倒是称职。”
管家见王爷神情异样,知道王爷虽严厉,却并非不通情理之人,于是斗胆说,“王爷,莹妃可是苏相之女,总不好第一天就让人家独守空闺……”
舒夜仰首一笑,笑得无尽苍凉,“第一天就独守空闺……”如果不是从洞房花烛夜他就负了她,如今会是这般模样吗?
举步走向了莹妃处,月色将那颀长的身形拉的很长,很孤单。<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