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韩修站在四个老头儿面前时,拱手道,“晚辈见过几位前辈。”
四个老头神态各异,青衣老头儿眸光深不可测的捋着胡须。
玄色衣袍的负手皱眉,“你怎么会想到这样出这阵法?”
韩修唇角微勾,“义父曾交与我这破阵之法,只是晚辈当时未曾细细领略,义父走的又匆忙……”说罢低叹一声,继而抬头,“这五行八卦,二十八星宿虽变化无穷,天机难破,但是还有最简单的方法,那就是跳出五行外,不在三界中,只要想办法脱离它,任他巧妙,又何必费心去解。这还要感谢几位前辈否则……”幸亏你们耐不住寂寞,不停的唠叨——
“哼!这等取巧方法怎能算是过关!”还有一老头儿横眉立目的瞪着韩修,另一个则睨着韩修,也是厌恶至极,无甚好感。
“你们先别吵,不管怎样也算过了,虽然没有用阁中历代传下来的方法,不如……”青衣人突然对着几人耳语一番。
那怒目的老头儿眼中尽是不怀好意,宽袖一摆,一张纸笺飞出,韩修探手接住。
“两天之内把这个人杀了,再来见我们吧,记住,只有你自己,不许有任何的帮助。”眼底坏笑,如今这人出现时身边总是几十个死士,就凭你这娇弱的身形,咱们能不能见下一面真是难说了。
韩修低眉掠过那纸笺上的字:苏圭。唇角勾起杀意的三分笑,“好,两天后见,告辞!”
这殇老头儿正在幸灾乐祸,却听已走远的韩修淡淡道,“老人家的胡子该剪了。”低头见长长胡须上竟然还挂着几只银针。
“殇头儿,别动,这针有毒……”
且说韩修回到天涯居,真是天意,这个人他们不说,他也会先从他下手,劲装在身,开始将这两年暗中制造的一些玩意儿弄出来,淬了毒的银针,还有那玄冰丝,其实是天然蚕丝经过冰冻而成,细若发丝,无色,杀人于无形之中,做特工时这是她用的最爽的杀人武器。
腿上再绑上些临风箭,腰间盘龙抓勾……恩,总之韩修在想着怎么让那个家伙死的更惨的时刻,那个苏圭同学还丝毫不觉,王府里,他正气急败坏的黏着着惊慌失措的小狐狸。
小狐狸一如两年前雪白可爱,纵声跃上花枝,对着苏圭眯着眼的鄙视。
“嘿!”苏圭咬着牙掐着腰盯着这小兽儿,“你这个小东西,看我不收拾你!”
小狐狸眸光颤动里偏偏有丝不屑,说那眸光有三分害怕,七分倒像是鄙视与不屑,苏圭摸摸鼻子就想起了那个人,不禁阴险的笑,真是什么人养什么兽儿,可惜,那人已经死了两年了,你这小兽儿就省省吧。
苏圭掳起袖子,开始撼这并不粗壮的树,小狐狸一个腿软,从树上跌下来,呵!恰好抱住了苏圭的头,发挥这小爪子的优势,一人一兽儿便撕扯起来,要说这苏圭真是个棒槌,两分钟后,脸便被小狐狸弄成地图了。
苏圭气得哇哇哇大叫,终于将小兽儿拎在手里,喘着粗气,气得七窍生烟,他娘的,当年你主子弄伤老子的脸,你如今也来折腾爷这张脸,活得不耐烦了吧!(小狐:只因你这脸长的太对不起党和人民!)
苏圭阴险的笑着,那笑越发的狰狞,胳膊一抡,小白狐被凌空扔了出去,那雪白的身子恰好跌在石头上,眼神一阵空洞眩晕,苏圭乐得拍手大叫。
却突然如芒在背,不禁打个寒颤,回头恰迎上舒夜瀚海般的目光,“王王……爷。”
舒夜眸光凛然的盯了他足足一分钟,一个跨步走过去,俯下身将奄奄一息的小白狐抱在了怀中,苏圭只看到他指尖在那雪色里颤动了几下,身上便已吓出了一身汗。
远处的苏莹莹见此,心道不妙,这两年来舒夜宠小狐狸跟贡祖宗似的,有一次一个丫鬟不小心碰了它,舒夜差点儿把那丫鬟给掐死,苏圭今日可是闯了大祸了。
苏莹莹赶紧让下人悄悄去请苏相,今日这事闹大了,她如今虽是王妃了,可是舒夜有几句话听她的,自己心里却是明白的很,或者,有时候夜间她都能感觉他温暖胸膛深处冷冷的恨意,梦中会梦见他恨不得她死,他变了,也或者,她从来没有懂过他。
“来人,把苏圭绑起来!”已经起身的舒夜沉声呼喝,眼底是怒海翻腾。
“王爷,王……王爷饶命……”
舒夜抚摸着小白狐,“把嘴堵上!”
“王爷,王爷……”苏莹莹跑过来拉舒夜。
舒夜淡淡吐出一个字,“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