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宫墙之下,吕布率领的西凉铁骑,连续发动几次飞射,城头上始终不见动静,这让吕布大为疑惑。
“侯成,汝率领步卒,上云梯,登城墙。”吕布眼看几轮三波箭雨飞射下,宫墙之上都没有动静。
随即喝住战马,下令军司马侯成,率领一队本部步卒准备登城。
“诺。”侯成在马背上答应一声,随即驱马来到后方,率领队伍后头的一千步卒,抬着云梯冲了上去。
女墙之下的陆信,借着箭垛孔,一直在观察宫墙下的敌情,这会见敌骑后撤,步卒抬云梯冲了上来。
当即对左右吩咐道:“听我号令,准备擂鼓。”
漆黑的夜色,加上宫墙上的士兵,都躲在门板下躲避箭矢,军令自是无法通畅,为此陆信之前就召集军中军候、向他们宣布了鼓声三通,视为反击信号。
鸣金三声,视为躲避信号。
“咚咚咚!!!”
随着侯成率领的步卒,抬着云梯冲到城墙之际,一直悄无声息的城头之上,突然响起三通鼓声。
陆信拔刀而出,一把推开身上的门板,扬声吼道:“奉陛下旨意,诛杀反贼者,官升(三)级。(无力吐槽,三与,级合在一起就和谐了。)”
“奉旨讨贼,诛杀叛逆!”
城头上蛰伏多时的两千陆信所部兵马,怒吼一声,纷纷掀开身上的木板,拿起弓箭,亦或者搬起石墩,滚木,狠狠的朝城下的敌军砸了下去。
“呃啊……”
“啊,救……我。”
“痛煞吾也……”
随着城头上陆信统率的军士,奋起反击,刚刚冲到宫墙下的侯成兵马,一时之间死伤惨重。
一些爬上云梯的士兵,还没来得及攀爬上来,就被从天而降的石墩砸的脑袋迸裂,血浆爆发。
而那些还在继续往前冲的士卒,则被宫墙上的弓箭手,重点招呼对象。
周长不过三里的宫墙上,两千兵马镇守,完全足以应付。
相反宫墙下面,由于地势并不开阔,反而不利于大部队展开。
一万铁骑都相互拥挤在一起,只能分成千余人的方队,一次次的轮流出击,根本施展不开阵脚。
这也是吕布请战,开口只要一万人马的原因。
因为这个时候,再多的人马也无用啊。
城头突如其来的猛烈反击,打了侯成一个措手不及,骑在马背上的他,差点就被一支流矢射中,若不是他躲避及时,这会早已经成了一具死尸。
“快,快后撤……”惊魂未定的侯成,拔马便后退了数十步,一直撤到弓箭射程之外,方才喝住战马喊道。
“废物。”阵前的吕布见状,大骂一声,高举方天画戟吼道:“弓骑出击,给我狠狠发射,我要把城头的贼子,变成一只只刺猬。”
西凉铁骑虽然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铁骑,但毕竟他们可一直打得是大汉的旗帜,虽然他们也都听董卓的的命令。
可董卓从来没有说过要造反,也没有向他们表达要攻击皇城。
刚开始军中士卒,都还蒙在故里,手中的弓箭发射之时,那都是毫无压力。
但刚刚陆信突然展开反击,并在城头高喊:“奉旨讨贼,诛杀叛逆!”
这就让军中的士卒,心里多少有些发憷,虽然不至于哗变,但这会这些全身武装的骑兵,手中的弓箭在拉动之时,明显气力要弱了不少。
高昂的士气,也衰竭了下来。
这样的一幕,此刻也在北宫宫墙下,也在上演。
偏将徐荣统率的一万铁骑,与李傕刚杀到宫墙之下,便听到宫墙之上的汉军在许褚的怒吼下,山呼喊道:“奉旨讨贼,诛杀叛逆!”
“奉旨讨贼,诛杀叛逆!”
虽然徐荣并没有丝毫迟疑,便下令铁骑兵发动了飞射,压制城头上的许褚。
可许褚这个时候压根就没在城头之上。
许褚军中的两千兵马,人人身穿墨光铠,手持长枪,队列整齐在宫门之内,等待着城门开启的刹那。
而北宫宫墙的两翼,赵云率领的五千步卒,同样也严阵以待,只等一声令下,就从两翼出击,准备给予来犯之敌致命一击。
步卒冲击铁骑方阵,这要是在开阔的平原上,那绝对是羊入虎口,多少人都白搭。
但这北宫宫门外,地势更狭窄,别说一万铁骑,就是以前铁骑都不利于展开队形。
这么多人人马挤在大街上,形成长达几里的阵势,首位根本难以相顾。
这不当徐荣率领的前队骑兵冲到宫墙下,发动了一轮骑射之下,队伍刚要后撤,第二队骑兵队伍紧随而上,一时之间两队人马交错重叠,队形瞬间大乱。
城门楼下的许褚,等待就是这样的时刻,当下他一声令下。
宫门的千斤闸缓缓升起,城门下的许褚手中长刀一挥,虎吼道:“奉旨讨贼,诛杀叛逆!随我杀啊!”
两千重装长枪步卒,纷纷山呼而起,形成一道锥形阵型,以许褚为尖刀,直接冲撞进了西凉的骑兵队列。
由于宫墙之上有火盆,加上西凉军也有无数的火把照明,这会驰道大街上,却也是清晰可见。
面对守宫门的兵马,竟然主动出击,队列中的徐荣惊喜之余,自是挥枪高呼道:“众将士听令,随吾突击。”
徐荣也是董卓帐下骁将,其不但精通战略指挥,而且武艺高强,武道修为更是已达化境小成,在董卓军中一直深受董卓器重。
骑着一匹枣红战马的徐荣,持枪冲击而出,差点就直接撞上了一马当先的许褚。
但徐荣可不是一个莽夫,虽然武艺高强,但他却有有自知之明。
相比起来他比华雄还要弱上一分,因为华雄的实力已经无限接近化境巅峰。
与宗师大成的吕布相比,那就更是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