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能看出教官这是故意找许昊的茬来了,正在吃饭的众人纷纷放缓了吃包子的速度,目光戏谑的看向许昊,想知道他要怎么选择。
真的按照那套训练计划来?但是照他刚才所说,训练内容可是现在的两倍之多,骤然增加训练强度,就连老兵都受不了,需要一段时间慢慢适应,更何况是他这个才刚来一天的新兵。
但如果他不能完成自己说的训练计划,可想而知,教官铁定不会让他好过的。
许昊被推上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
不少人在底下偷笑,暗道:“叫你丫作死,现在尝到苦头了吧。”
他们巴不得训练内容越少越好,可许昊竟然还对此抱怨,这岂不是在跟他们唱反调吗?要是教官突发性起,真的增加了训练,他们不介意好好修理这个新来的一顿。
所有人都认为,这个新来的现在心中铁定是在懊悔不已了,谁知,许昊却平淡如水地说道:“是,教官。”
他立刻收拾好自己的餐具,按照刚才所说的训练计划,再度开始了跑步。
只不过,与之前的晨跑不同的是,这次他在腿上绑了两公斤的沙袋,进行负重跑。
一时间,众人都惊愕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甚至连口中的面包掉在了地上都不知道。
胡中庆脸色难堪,看来许昊这是要公然与他作对到底了。
不过,随即他又狞笑起来,许昊这样做倒也合了他的心意,他正愁不知如何对许昊下手呢,想不到对方却主动给他制造了机会。
半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当众人正百无聊赖地等待着午饭时间到来的时候,许昊终于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了。
在这三个小时的时间里,他分别进行了5000米负重跑、挂钩梯上下300回、30米铁丝网来回训练300趟,中间还穿插有仰卧起坐、俯卧撑等随时随地都能进行的训练。
也难怪许昊的神情看起来会如此疲惫了,他们心中如此道。
不过这怪不得别人,怪只怪他自己自作自受。
由于他身上浓重的汗味,跟他考得比较近的人不由得站起身来,走得远了些。
能进来黄埔训练营的人,大多是有些背景和后台的,出生优越,自然对脏东西感到厌恶。
许昊却不由得感到好笑,就他们这幅德性,哪怕是当一名士兵,恐怕别人都不会要,出去又怎么可能当得上尉官、校官?
要知道尉官和校官可是得时时刻刻和手底下的士兵打交道的人,士兵们每天都要训练,或者是执行任务,身上免不了汗流浃背,体味更浓,要是因为这样就对他们感到嫌弃,感到厌恶,那么这个长官是不可能得到士兵们认可的。
这些人连这点道理都想不明白,换做以前,可能还能通过裙带关系或者通过金币攻势,谋求到一官半职,但在现在这种非常时期,却是绝无可能当上什么要职的。
在这种时候,军队需要的是切实能力出众的人才,是能跟丧尸作殊死拼搏,带领队伍走向胜利的军人。
真不知道以前毕业的那些人又是怎样一副面孔,如果也像这些人一样,那么这座训练营的水分可想而知,军队暗地里的关系户更是从中可见一斑。
他不由得为自己加入军队的抉择感到深深的忧虑,如果军中真的是像他钢材所想的那种情况,他还不如带着董绍诚他们继续寻找一处安全地带,自给自足,总好过呆在这里,不知某日就会面临丧尸大军侵入的危险境地。
但正如余瑾所说,这里进来倒不是很困难,只不过出去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许昊只能老老实实地在这里呆上三个月,等待考核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