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宗,执法殿。
顶着一众长老不悦的审视目光,秦菀挺直腰杆,顶着元婴真君的庞大威压一动不动的站着,始终不肯跪下。
她如炬目光直视着上方一袭白衣的谪仙,凤弈真君。
“你可知错?”清冷谪仙淡漠看向她,眼底一片凉薄。
师徒多年,她敬他爱他,将他视为生命中最重要之人。
不曾想,满腔真心换来的是他的弃之敝履。
“我,何错之有?”
秦菀直勾勾地盯着男人,眼底的痛苦和情意逐渐褪去,只留下一双和凤弈真君极其相似的清冷黑眸。
察觉到秦菀情绪变化的凤弈眉头轻蹙,眼底划过一丝淡淡的不悦。
“冥顽不灵!”凤弈薄唇轻启,看着秦菀的视线出现一丝淡淡的失望和不悦。
“你既执迷不悟,便休怪本尊不念师徒情谊。”
“逆徒秦菀,违背宗规,残害同门。念其年幼无知,生母曾救天元宗于危难之际,功过相抵。”
“即日起,上清峰逐秦菀,本尊膝下再无秦菀此徒!”
凤弈话音刚落,秦菀笑了。
“师尊当真是狠心。”
“徒儿跟在您身边二十多年,竟比不过出现才短短三月的师妹。”
说着,秦菀冰冷视线落在凤弈身侧一脸惊恐望着她的少女……孟韵锦。
二十多年的师徒情谊……
二十多年的朝夕相处……
却敌不过出现不过三月的孟韵锦。
“我不服!”秦菀厉声反驳。
凤弈清冷凉薄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真君说我残害同门,可有证据?”秦菀问。
“韵锦之言便是证据。”
凤弈凤眸微眯,不悦地盯着秦菀。
不认错,却改口不再称他为师尊。
“仅凭她一人之言,师尊便不分青红皂白定我死罪?”
“若我说,是她孟韵锦栽赃嫁祸故意陷害我呢?师尊又怎说?”
“诡辩!”凤弈凉薄道。
“真君……既然双方各执一词,都拿不出证据,此事不如再调查一番?”一旁的大长老看不过去,开口试图为秦菀解围。
到底是掌门爱女,如今掌门不在宗内,秦菀被如此对待,待掌门归来之日,宗内怕是又要迎来一场不小的动荡……
“本尊心意已决,无需多言。”凤弈眸色冰冷,神情凉薄。
“这……”大长老一脸为难的看向秦菀。
“我愿和真君解除师徒关系,却不接受真君和令徒的栽赃嫁祸。”
秦菀此话一出,大长老更头疼了。
这两位,一个比一个倔!
凤弈冰冷的眸光落在秦菀身上,秦菀没有退缩躲避,更没有因为凤弈的无情而感到绝望。
她从容地伸手,张开五指,让众人看清她掌心里的……留影石。
“事情真相,全在这留影石中。”
孟韵锦:“!!!”
凤弈眸光一眯,冰冷的视线从留影石上扫过。
下一秒,留影石炸裂破碎开……
……
……
……
偌大的执法殿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当中。
凤弈的做法简直不要太过分了!
然而,谁也没想到的一幕发生了。
被毁掉留影石的秦菀突然笑了,“我与仙君相识二十载,不想有朝一日竟能看到仙君这般无耻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