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这一下实在令人猝不及防，不仅是汪玥想不到，在场其他人也完全没料到莫轻歌忽然有这样粗暴的举动。
这女人，要说不是善类是肯定的，可是以她的身份，以四大门阀家族大小姐的修养，不至于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吧？
何况，这人是汪玥，是千夜凝烟最重要的心腹。
这一巴掌打在汪玥脸上，和打在千夜凝烟的脸上没有多大区别！
“莫总你……？！”
汪玥轻抚了下自己被打的脸，然后手便放了下来，正色面对莫轻歌。
“莫总，请你给个解释！”
汪玥柳眉微竖，没有暴怒，更没有咆哮。语气平静，不卑不亢，荣辱不惊。
她是个脾气不好的女人，但作为千夜凝烟的贴身助理，她对任何场面都有一套自己的应对方式。
“要我解释？就凭你？”莫轻歌眸子中的轻蔑无以复加。
“我是千夜小姐的贴身助理，不管你是什么人，你都没有权利对我横加暴力。你不是给我解释，而是给千夜小姐一个解释。”汪玥再正色道。
“千夜凝烟想要解释，你让她打电话给我！好了，我们可以开始了！”莫轻歌轻描淡写。
说句难听的话：在她的眼里，打了汪玥，就相当于是打了千夜凝烟的一条宠物狗，根本不值一提！
她粗暴地打了一个人，居然可以当作完全没有发生过。
汪玥强忍住，这口气咽不下也强行咽了，毕竟今天她是代表千夜凝烟来签合同的，正事儿还要办。
几人随后在那笔十亿生意合同上各自签字，合同生效，生意成交。
“合作愉快！”
莫轻歌对苏向晚和宋月盈态度不错，妩媚的笑容相向。
至于汪玥，她根本就视作空气，完全忽略她的存在。
“莫总，千夜小姐和苏氏是合股经营，我们不是她的直营公司，所以苏氏的事情她从不露面。”苏向晚有些为汪玥不平，当下对莫轻歌解释道。
她觉得：莫轻歌很可能是因为千夜凝烟没有亲自到场，所以才对她的助理发难的。
毕竟论身份，他们都是四大门阀家族的大小姐，以莫轻歌这女人的高傲姿态，她不能接受千夜凝烟用一个助理来糊弄她。
“什么意思？苏总在说我小肚鸡肠？”莫轻歌轻哼，脸色微变。
“我没有那个意思，既然大家合作了就应该是朋友。你刚才的一个耳光，有什么意义呢？”苏向晚表情严肃回应。
那么有身份的女人，当着她们的面被掌掴了，这置她自己和千夜凝烟的颜面于何地？
上次第一次打交道，苏向晚就觉得莫轻歌这女人不太好相处。现在看来，简直有点无理取闹。
如果不是千夜凝烟和宋月盈同意与莫家合作，苏向晚本人是不太乐意的。
侍者这时候端来了红酒，这是合同签署成功后的庆祝流程，几人的杯子都倒上。
“苏总你想要我做什么吗？”莫轻歌举着杯子，瑶鼻轻嗅，目光望向苏向晚。
“我希望你能给汪助理道个歉，如果你放不下身段，你给千夜小姐道个歉也行！”苏向晚正色道。
莫轻歌怔了一下，目光阴郁的同时却是忍俊不禁。
“我很喜欢苏小姐的坦诚和直率，我答应你，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情。”莫轻歌对苏向晚道。
“莫总，你道歉是必须的，不是用什么条件交换的。”苏向晚继续正色道。
莫轻歌无视，继续道：“我的青鸾商会刚刚成立，东南的豪门趋之若骜，我希望苏小姐你可以加入我们。”
苏向晚这下完全明白了，今天的一切是因为莫轻歌的青鸾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