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那人嘟囔了一句,白岳都乐了。
谁在暗中配合小爷?
待那人走近,众卫士便把长戟一横,列开阵势,为首一人盔甲略有不同,似是小队长模样,便脱阵而出。
迎上去仔细一看,便朝后摆摆手,朗声笑道:
“原来是朱掌门,怎么夜里来了?”
白岳顺着天窗一看,那人一双三角眼似笑非笑,一瞥八字胡暗藏心机,可不正是朱九良他爹?
好么,来得正好!
小爷正要打听的消息来着……
朱老怪朝小队长行了一礼,这才脸上堆笑,说道:
“在下有要事禀告大帅,顾不得夜深了,劳烦将军通禀一声,些许小礼,便给兄弟几个添些酒钱……”
不由分说,便将一个储物袋塞进小队长怀里,后者顿时眉花眼笑,引着他来到门前,假意推脱都免了,笑道:
“自己人何须如此,朱掌门恁是客气……”
朱老怪陪着笑,只是说:
“有劳,有劳……”
“朱掌门稍待片刻。”
说是“兄弟几个的酒钱”,小队长却毫不手软自己收了起来,其余人等见惯不怪,显然平日里也没少了他们汤喝。
那小队长从侧门进了府院,不一时快步而返,朝朱老怪招招手道:
“朱掌门,大帅有请!”
朱老怪朝众侍卫团团一礼,这才跟着他进了侧门,白岳忙控着须弥芥子悄悄落在他肩头。
这货说有【要事必须得听听,还音信全无呢!
小队长只引着朱老怪到前厅,便站在阶下朝屋里行礼,肃然道:
“大帅,朱掌门来了!”
屋里轻咳一声,懒洋洋的说:
“进来!”
小队长又行了一礼,躬身退了几步,才匆匆返回,朱老怪则拾级而上,轻轻推开房门,期间已变了脸色,挤出几滴泪来。
一进门,便“噗通”一声跪下,哭道:
“老祖宗,救命啊……”
玛德,都是影帝!
白岳一阵嫌恶,朝屋里一看,却见朱刚烈只穿着一身绯红睡袍,大马金刀坐在堂前,见朱老怪号哭,顿时脸一沉:
“嚎个什么,好好说话!”
朱老怪才抹了把泪,苦着脸说:
“老祖宗,可还记得孝贤之前提过的那个?”
听他自称孝贤,白岳便气不打一处来。
孝贤?
就你也配?
没得辱没了这两个好字!
但听这货提到了,只好耐着性子往下看。
朱刚烈果然知道“”,一听这话便皱起了眉头,不过看到朱不孝也不贤那副怂样,便已猜到几分,蒲扇似的大手一拍扶手,怒道:
“废物不是,拿了我照妖镜去,竟然还没捉到?”
见朱刚烈发怒,朱老怪浑身一哆嗦,垂下头去,颤声道:
“老祖宗赎罪啊,万万没想到那贱人居然有一手遁术,神出鬼没,我等多次设伏,堪堪得手,都被她远遁千里……那照妖镜虽好,的确能查明真身,却奈何不得那遁术啊!”
居然还没被捉到,还有一手遁术?
妙极,妙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