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见到吴巨傍晚归来,自然是好一阵忙活。
等到一些琐事做完之后,吴巨才问柳氏道:“襄儿呢,他现在可在府中?”
柳氏闻言,尴尬的说道:“襄儿今日出去就没回来,刚才命人回来通知说他今夜不回来了,住在魏将军家。”
吴巨听了,当即勃然大怒,说道:“这个臭小子,到了苍梧,却不住在自己家中,反而跑到一个将领家中去,这是什么态度,表明他和我的关系极差吗,哼!”
柳氏闻言,慌忙安抚道:“襄儿可以去魏将军家居住,不是恰好说明他们的关系很好嘛,夫君又何必生气呢。”虽然看似在给吴襄说好话,但是分明却是在离间吴巨与吴襄之间的父子关系呢。
吴巨闻言,这才醒悟过来,便不再动气,但是心中却是充满了阴霾,当初魏延就是经由自己的儿子举荐的,虽然那时襄儿年幼,但是却也看出了魏延的本领,这一份识人之明却是不错,但是魏延跟随在自己身边多年,没想到这个臭小子一来,魏延居然就和他走的这么近,真是该死啊。虽然如此,但是面上却如沐春风,反而笑着说道:“襄儿能和我麾下将领相处的这么好,当真不错呢,你说是吧。”
柳氏看吴巨这样说,当即笑嘻嘻的接过吴巨的话说道:“夫君能有如此子嗣,当真是吴家的荣幸啊。”
吴巨闻言,笑呵呵的说道:“那当然,襄儿文武双全,将来必定能够振兴吴家,使吴家居于大汉顶端。”说到这里,吴巨也是表明了自己的野望。
话风一转,吴巨又笑着问柳氏道:“那个臭小子来到苍梧没闯什么祸事吧。”
柳氏亦是笑着回道:“襄儿聪慧,哪里会闯什么祸事。”说到这里,却是话风一转,说道,“只是当日襄儿初到广信的时候,与城门校尉发生了些许冲突,说了一些难听的话,不说也罢,不说也罢。哦,对了,他今日还与魏将军一起去了伊大人府中拜访呢。”
听到柳氏这样说,吴巨反而有了极大的兴趣,当即问道:“那个臭小子说了什么,你不必为他遮掩,原原本本的告诉我就好。”
柳氏闻言,看似不得已的说道:“襄儿进城的时候,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但是那个城门校尉马先原也不知道夫君在襄阳的家室,当即对襄儿和声说道,不要冒充夫君您的儿子,以免坠了您的威名,却没想到襄儿当即大怒,说什么吴庆之忘了他在襄阳的妻子孩子了吗,若是如此,我吴襄愿俯首以待之类的话,后来幸亏魏将军到场,认出了襄儿这才平息此事。唉,襄儿虽然聪慧,但做事却有些毛糙了,还望夫君不要介意才好,毕竟他还小呢。”此话虽然最后看似在给吴襄解脱,但是却恰恰达到了火上浇油的作用。
吴巨听了柳氏的话,当即浑身一震,顺带着将柳氏正在给他按摩的双手也震了开来,怒气冲冲的说道:“这个臭小子眼中还有我这个父亲吗,啊!”说完还呼呼的喘着气,显然气得不轻。
柳氏见了吴巨的反应,当即做出受到惊吓的样子,温声说道:“夫君,襄儿还年幼的很,有些不懂事也在所难免,夫君还是多多宽慰下他的好。”虽然如此,但是柳氏眼中却闪过莫名的精光。
吴巨看到柳氏安慰自己,还护着吴襄,当即叹了口气,说道:“这都是我平日里疏于管教的缘故啊,以至于他现在这般的放纵。”
柳氏听了,忙安慰吴巨说道:“夫君何必如此,日后襄儿在身边的日子还很多,夫君还可以慢慢教导呢,何必急于一时呢。”
“也是,几年没见,襄儿却是与我陌生了许多啊。”吴巨叹了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