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有个性!楚鸢挑了挑眉毛,对着女人说,“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个屁!”女歌手用吉他挡在了季遇臣面前,“我看你俩原本坐下来好好的能聊事情,这个男人一来,场面就变了,脚踩两条船可不好!”
楚鸢愣了一下,然后听见女歌手继续说,“主要是这两个男的都不太行,你这眼光也太差劲!丢不丢人啊!”
“……”楚鸢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倒是季遇臣,气得眼眶通红,“你什么意思?他抢我老婆!”
“听他的口气,不是你先出轨的么!”女歌手一点没怕,举着吉他挥舞了两下,“绿人者人恒绿之!活该!你先出轨,凭什么她不能去外面找小白脸快活!”
季遇臣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还想说什么,那个女歌手便迅捷找来了保安,这保安看起来人高马大,不知道比尉婪和季遇臣壮出了多少,连楚鸢都看呆了,小小一个清吧里藏着这么个巨人,他往大厅一站,大吼一声,谁要打架?
连着边上喝酒的客人都不敢说话了。
女歌手过去用吉他打在了他背上,“你把客人吓跑了,扣的是我的工资!”
强壮的巨人挠着头说,“抱歉啊小钟……”
被称作小钟的女歌手对楚鸢说,“领着你的新欢旧爱快出去!以后别来我们这儿!”
楚鸢大笑两声,“以后还来!”
小钟怒目而视,楚鸢眨眨眼,“不带男人!”
说完,她拽着尉婪出门了,今天原本是想从季遇臣这边要点钱的,毕竟他来求和,没想到被尉婪搅和了,他这一闹,都不知道溜走了多少钱万。
楚鸢心里叹了口气,尉婪总是在这种时候坏她好事。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尉婪怪怪的。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枕边人拉着尉婪走了,季遇臣被一个人留在了店里。
他原本今天出门的时候,做过许多心理建设,也许楚鸢这两年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他大不了,大不了拉下脸好好求求……
可是一碰到楚鸢,这张嘴就不会好好说话。他们又吵得跟之前几次见面一样剑拔弩张,导致楚鸢对他的耐性越来越差……
季遇臣也曾经问过自己,他当年真有那么恨楚鸢吗?除却楚鸢是个胖子以外,其实他找不到攻击楚鸢的点,她善良软弱,从来不对他指手画脚,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又好打发,又给他面子。
甚至不管他在外面怎么胡来,回家看见的永远都是她那双湿润和带着爱意的眸子。
可是季遇臣不甘心,不甘心自己被人嘲笑娶了个胖老婆,他出轨了,蒋媛年轻身材好,性格又合他胃口,于是在蒋媛的枕边风下,他好像越来越不耐烦楚鸢了。
然而当时那一刀子,刺入楚鸢身体的时候,他仿佛也跟着痛了一下。
知道楚鸢没死,季遇臣心情复杂,他不肯承认自己居然在庆幸楚鸢没死,又觉得她如今复仇难缠,可是仔细一想,倘若楚鸢有怨气,那他认错不就一切都结束了吗?
发展到这一步,早已没办法结束了……
季遇臣攥成拳头,身体好像被分成了两半,一半是蒋媛,她对他也很好;而另一半则被现在这个浑身是刺的楚鸢占据了。
边上的女歌手看着季遇臣愁眉不展的模样,轻哼了一声,男人啊,真是无趣,失去了才知道别人的好。
她用吉他敲了敲季遇臣的背说,“一切都是命,从你做出选择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没办法回头了,接受事实吧。”
那么漂亮的老婆也能出轨,男人真是没一个靠谱的!
季遇臣眼神渐深,仿佛吞没了最后的良知。
倒是外面,楚鸢拽着尉婪出来了,尉婪在背后不屑地笑,引得楚鸢回头看他,“你发出这种声音干嘛?”
“你半夜还来见季遇臣呢。”尉婪那么漂亮又那么刺人,“我觉得好笑,不可以笑吗?”
“我半夜见谁跟你有关系吗?”楚鸢在车边站定了,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好像送尉婪已经成了习惯似的,她说,“原本今天想敲竹杠,从季遇臣身上要点钱的,毕竟当年季家被楚家投资了不少钱,结果你一来,又把我的计划破坏了。”
“我还得给你谢罪是不是?”尉婪眯起了眼睛,对着楚鸢说,“打扰到你和季遇臣单独约会了?他可是求复合呢,说他更好了……”
“说话能不能别恶心人!”
楚鸢狠狠一下拍在了方向盘上,似乎是发了很大的火,“不要天天用季遇臣来刺伤我!”
她承认自己确实错爱了人,可这也是她自己摔的跟头,跟他尉婪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吗,他凭什么看着别人痛苦还要来嘲笑!
结果尉婪更用力地捶了一下车子的座椅,他低吼,“你tm以为老子看你大半夜出去跟季遇臣约会很开心是不是!”
楚鸢愣住了,看着尉婪精致的眉目逐渐染上了无法控制的怒火,他扣住了楚鸢的脖子,力道大得下一秒就能将她掐断似的,用吼的说,“听不出来吗——我很不爽!很!不!爽!”
楚鸢被他按在驾驶座的座椅上,红色的拉法像是一头被血染红的猛兽,而她和尉婪便是猛兽体内的刀子,一刀一刀从里面割开了五脏六腑。
互相纠缠贴紧那一刻,才知双方原来都是利器。
越是缠紧越是血肉模糊。
楚鸢无法呼吸了,但她还要笑,“你不爽什么啊?我就是大半夜跟季遇臣上床都跟你没关系!”
尉婪的瞳仁骤然紧缩!
“你在试图激怒我?”
【作者有话说】
盛不世:有人急了
尉婪: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