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孟清宁说了这句,阿频嘴唇才动了动,却是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
等人走后,孟清宁双腿伸出去,鞋尖抵住地面,脑袋微仰背往后靠,闭起眼睛。
只是刚闭起眼睛不久,眼前就闪过了前世惨死的一幕。
她蓦地睁开眼。
眼前却多了道长身玉立的身影。
卫决?
他来干什么?
卫决清冷的眼神落在她脸上,薄唇抿了抿,长臂往前,宽大的手掌心里躺了支药膏,隐隐约约还能看到跌打损伤的字眼。
孟清宁没动,保持着原有的姿势盯着他。
片刻后,她粉色的唇瓣才勉强动了动:“不用哦,我的脚没事。”
听言,卫决的眉头不自觉地蹙了起来。
见他蹙着眉严肃的冷硬模样,孟清宁突然想调侃一下他,“也行,那就麻烦你替我上药吧。”
卫决:“你自己不能上?”
孟清宁摇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开口道:“那不行,这跌打损伤的药味道太冲了,碰了手会有味道的。”
卫决:“……”
孟清宁盯着他眨了眨眼:“既然我的未婚夫不愿意帮我上药,那就算啦。”
话落,孟清宁直接起身,准备离开。
肩膀上一重,孟清宁被卫决重新按回椅子上,紧跟着男人在她的面前蹲下,握住她细白的脚踝,替她脱了高跟鞋。
孟清宁好整以暇地盯着他,眼尾翘了起来。
这个卫决……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鞋子一脱,卫决的眉蹙得更深,先前只是略有红痕的脚盘,这会儿明显严重了,还磨破了皮。她皮肤娇嫩,磨破了皮居然一声不吭,面上也是半点都不显,还在宴会上手撕傅竞泽。
“你这个药,好像不能抹在破皮的地方吧?”孟清宁问了句,生怕眼前这冷硬的男人会突然打开药瓶子往她破皮的伤口上倒。
卫决睨她一眼,冷冷道:“放心,你的未婚夫不至于蠢到那种地步。”
话落,他从口袋里取出另一支白色的药膏来,孟清宁哇哦了声,“你的口袋是药箱吗?”
居然又变出了另一种药。
卫决大概是懒得搭理她,低头专心地替她上着药,换到另一只脚的时候,伤情看起来更严重了。
他默不作声地替她把药给上了。
“味道好难闻。”孟清宁嫌弃地皱着好看的鼻子,身子往后坐,白净的双足在椅边晃着,想去去味。
卫决将东西收好站起身,目光径自落在她的脚上。
“鞋子不合脚,为什么还要穿?”
孟清宁不是很在意地道:“因为漂亮呀。”
卫决没接话,一双眼眸漆黑如墨,完全让人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而孟清宁一直在那里晃着小腿,她大概是真的很不喜欢那个味道。
他把药放在她边上,冷声叮嘱她。
“呆会药带回去,洗过澡后再上一次。”
“知道啦。”孟清宁娇气地应了句,而后抬头和他对了一眼,“谢谢。”
卫决收回目光,“我还有事,先走了。”
孟清宁闻言,抬手对着他小幅度挥了挥。
卫决也没有再多话,转身便离开,眼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孟清宁唇边的笑意才缓缓淡下来。
她独自坐了片刻,等脚上的药干得差不多了,穿上鞋子离开。
现场剩下两支药膏孤零零地躺在长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