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得慕容远沉默了片刻。
“小丫头确实很努力。”
之前他调的那些练习时间，她都坚持下来了。
作为她的老师，慕容远当然看得见她脸上和眼里的疲态，也看见她日渐消瘦的脸和尖掉的下巴。
可是她没有说过一句不练了，开始停课的时候还是因为那次可能有危险的时刻，他主动喊停。
“所以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说完，卫决直接把他电话给挂了。
被挂了电话的慕容远：“……”
怔了几秒后，他差点起来骂人，恰好戴宁就在他的办公室里，见他脸色不好，便主动劝解道：“你别管啦，人家小情侣异地这么长时间，好不容易卫决来了，她就请了一天的假，陪陪自己的未婚夫也没有什么不对，是吧？”
听言，慕容远扫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你别想太多了，她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努力，肯定能拿到冠军。”戴宁说完，又继续劝：“而且我说句实话，她要是没有拿到冠军，你也不要对她失望。”
慕容远蹙起眉：“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对世界冠军有执念，你是希望以前那个女学生拿到世界冠军的吧？”
听到这里，慕容远的手紧握成拳。
“可是她这辈子再也拿不到了，所以你把希望寄托到了清宁的身上，是吗？”
“谁告诉你这些的？”慕容远脸上的表情陡然变阴沉，目光凌厉地落在戴宁身上：“又是谁跟你说，我把希望寄托到孟清宁身上的？”
他如刀的眼神把戴宁吓了一跳，唇瓣张了张。
“没，没有人告诉我，我自己了解到的。”
“自己了解到的？”慕容远冷笑了一声：“你从哪里了解到的？你凭什么了解？”
“我……”
“凭你的自以为是？凭你知道的一星半点消息吗？还是凭你从别人嘴里听到的三言两语？戴宁，你以为你这样就算了解我？”
慕容远的连环问话，让戴宁愣在了原地，错愕无比地看着眼前这个满身是刺的慕容远。
她好像在无形之中触到了他的逆鳞？
“慕容远，我……”
她慌乱地想要解释，可是却发现自己一句都解释不出来，她知道自己确实说错话了，不该慕容远面前提起那个死掉的女学生。
如果慕容远不在意的话，他根本就不会因为这件事情有了心病。
她怎么会这么傻，说这种话呢？
最终，戴宁只能说：“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对清宁不要太严格。”
“出去。”
慕容远最终还是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不过却是背过身，冷漠地丢了她两个字。
戴宁望着他冷漠的背影，只觉得喉咙好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难受得紧。
她刚才说了不该说的话，这会儿怕是说什么他都不想听了吧？
思索再三，戴宁只好道：“对不起，刚才是我说了不该说的话，我跟你道歉，你冷静一下，我改天再过来找你。”
说完，戴宁这才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等离开以后，她实在忍不住叹气。
刚刚她怎么就没有管住自己的嘴巴呢？她本来是想替清宁说一句话的，可是怎么就转到这个话题上面去了？偏偏倒好，还碰了人家的逆鳞，戴宁，你是真的想气死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