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加不想上前。
而她，也没有要过来的意思。
他说错了话，就得认错，就得接受惩罚。
他没有追过去，只远远地看着卫决替她开了车门，然后护着她坐了进去，还替她温柔地系好了安全带，然后离开。
整个过程，她也没有多看他一眼。
阿频垂下眼帘，苦笑。
在这一刻，他好像吃了苦瓜一样难受。
可惜他好像什么都做不了。
车子开出去以后，卫决明显可以感觉到，孟清宁的情绪不佳，先前在外面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这会儿也消失了。
她小脸耷拉，坐在那里像霜打的茄子，没有一点生气。
卫决抿了抿薄唇，提醒道：“前面路口，可以转弯，来回也不过几分钟的路程。”
这是在提醒她，如果想回去的话，他是可以绕回来的。
孟清宁没说话。
“还有三分钟时间。”卫决又说了一句。
孟清宁抿唇。
“过了前面的路口，要绕回来的话，就要很久了。”
话说到这里，卫决也没有继续往下说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快开到前面路口的时候，孟清宁依旧没有开口，卫决也不着急，无论她做什么决定，他都照做。
红灯只剩下两三秒的时候，孟清宁还是没说话，但是她的手，却下意识地去抓住了卫决的衣袖。
卫决眼中闪过一抹笑意。
这小东西，也只是表面上的绝情，心地还是软的。
几分钟后，车子重回公司大门口。
远远的，孟清宁就看见那个人影依然倚在那里，好似被定格了不会动了一般。
他的影子，被路灯拉得更长了……
整个人周身的气息都格外落寞，让人看着就觉得心疼。
孟清宁是真的拿他当亲人，看到他这个样子，心疼是不用说的。
但是她也是真的生气，他总是动不动就又喊回她大小姐。
她咬住下唇，对卫决道：“我不想下去。”
卫决将车停下来，声音很温柔：“那我替你下去叫人上来？”
她没有回答，但显然已经默认。
卫决摸了摸她的后脑勺，然后轻声说：“那我下去了。”
孟清宁靠在那里没有动，很快她就能听到卫决打开了车门的声音，紧接着车门又再度关上了。
像是怕她有危险一样，卫决下车以后甚至在还将车门给上了锁。
之后，她靠在窗边，看见卫决朝阿频走了过去。
而阿频一直垂着眼眸站在那里，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有车回来，直到卫决走到他面前，他才反应过来什么，抬起头有些错愕地看着他。
“上车吧。”卫决也不跟他打什么感情牌，直接就开门见山。
听言，阿频的嘴唇动了动，然后朝他身后看过去。
“是你……”
“不是我。”卫决否认：“你应该清楚她在我心里的位置，她不让我回来，你在这儿等到死，我也确定不会多看一眼。”
听到这里，阿频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他嘴唇和脸上的表情都紧了紧，依旧没说话。
“还不上车的话，是真的想让她继续生你的气？”
“上。”
阿频点头，跟着他上了车。
孟清宁远远就看见他们两个人走过来了，然后她在阿频的目光看过来之前，直接就将眼神给移开了。
虽然说他回来了，可是因为他说的那些话，她如今心里还是很别扭的。
如果不是看在卫决替他说话的份上，她估计今天也不会让他把车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