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危险地眯起眼睛。
“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不是喜欢孟清宁？”
慕容远：“……”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吧？”他问。
戴宁撅着嘴巴。
“当然，我说出来的话我肯定知道，但是我刚亲你的时候，你的注意力全在她那边，你不是喜欢她，是什么？”
慕容远只觉得头疼，推开她。
“我让你亲我了？”
说完，他转身便走。
“别走。”戴宁抱住他的后腰：“你给我说清楚，你不喜欢她的吧？不过也没事，就算你喜欢她，你跟她也是不可能的，人家已经要结婚了。我之前就觉得你对她不一样，原来你……”
“戴宁！”慕容远语气严厉了些，呵斥道：“别再胡说八道了，你说我喜欢她，你是想毁了我的清誉，还是想毁了她的？”
戴宁抿唇，最后还是一句话都没说。
“松手。”
“不松，除非你答应跟我谈恋爱。”
“……”
“这可是你自己说答应我一件事的。”
“你先松手。”
“你不答应，我就不松手。”
“戴宁……”
慕容远叹了口气：“我既然已经答应了，就不会反悔，所以你能松手了吗？”
“什么意思？”
戴宁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眨巴着眼睛，突然松手绕到慕容远面前。
“是我知道的那个意思吗？是吗？”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跟他求证。
慕容远看着她好半晌，抿了抿唇，没有接话。
“慕容远？”
“就是你以为的意思。”
说完这句话，慕容远扭头看向别处，整个人似乎很别扭的样子。
戴宁呆了好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是她听错了吗？
要不然……她在有生之年，怎么会听见慕容远说接受自己了？
“真，真的？”
看她一脸震惊的模样，慕容远也不别扭了，只是伸手扯了一下她的脸颊。
“假的。”
“我不管！”戴宁忽然跳起来抱住他的脖子：“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以后你就是我男朋友了。”
慕容远手搭在她的背上，像是有些认命地闭起了眼睛。
其实，对于眼前的人，要说喜欢，似乎也算不上。
但就是习惯……
习惯了她在自己身边的各种场景，习惯她的气息，她的声音。
恰好，他现在身边也没有别人，就跟她在一起，试试吧。
他抿了抿唇，将自己的想法跟她说了。
然后问她：“介意么？如果介意的话，就……”
“为什么要介意？”戴宁反问：“本来就是我追你，你愿意给我机会，我求之不得，而且你之前都没想过和我在一起的，与其说是习惯，不如说你是被我打动了，又或者是有一点喜欢我了呢？”
有一点喜欢了吗？
慕容远笑了笑：“或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