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健也不管如意有没有在听,他就这么说着
很奇怪,周健嫔妃不少,可能够让他如此放心,无所顾忌,也不怕隔墙有耳的说说心里话,也只有在如意面前
所以,如意虽是一个婢女,可整个东宫却没有谁敢真真正正的把她当作婢女使唤,包括东宫的女主人,太子妃
“如意,你说,孤错了么?”周健抓住如意的手,随手这么一带,如意没有心里准备的‘啊’的一声,已经坐在周健的大腿之上,手里的酒壶一阵晃动,酒从壶口洒出了一些
“殿下这么处理自有殿下的考虑,陛下没有处在殿下当时的境况,可能不能十分理解殿下的难处吧”
如意这话,其实是十分大逆不道的,非议当今皇上,这可是要砍头的大罪
如意不知道么?能让全东宫都不敢拿她当婢女的人,这点小事会不知道?
可如意还是这么说了,为什么?
皇上是全天下人的天,可却不是她的,她只知道,从街上把她捡来的是眼前这个已经微醺的太子,周健,他才是她的天
“如意,还是你懂孤啊,父皇要是也有你这么理解孤,孤又何至于被罚东宫面壁一月,不得外出”
周健说得云淡风轻,如意却从周健的怀里挣脱出来,扑通一声跪在周健面前,连连磕头道:“奴婢妄议圣上,罪该万死”
“如意,你这又是何必呢?”说到这,周健一口干掉杯子里的酒,自己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道:“你知道孤一直有意纳你为妃的,你不同意也就算了,何必一直自称奴婢”
周健不说妄议皇上的事,反倒是纠结如意自称奴婢这等可以说是小到不能再小的事,从侧面看,也足见如意多么得周健太子的欢心
“奴婢不敢,奴婢当日已是将死之人,奴婢不敢想象,若非殿下大恩,今日奴婢怕已是一具白骨,哪里还能像如今这般可以天天伺候殿下,奴婢能够像今日这般天天伺候殿下已是上天给奴婢最好的恩赐,哪里还敢不知好歹,妄图成为殿下的妃子”
“你啊……起来吧”周健无奈摇了摇头道
如意的这份知足,也许也是自己喜欢她的缘故之一吧,周健想到
如意道了声谢,站起,继续拿着酒壶,给周健倒酒
两人就这么,一个倒酒,一个喝酒,谁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