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雯的心里突然一凉,手开始微微颤抖,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亚索斜视着她:“回答我好吗?”
“我……”锐雯咬紧牙关,沉默许久,握紧的手一摊:“我要睡觉了。”
亚索听她这么回答,真相他也知道一半了,她的沉默与逃避,已经默认了她是诺克萨斯人的这个事实。
亚索起身,他仰头望着天花板:“记得上次在德玛西亚地牢的时候吗?有一个男人来找你回去……”
“我不记得……”
“诺克萨斯的将军一定是参加过许多侵略战争吧……你攻打过艾欧尼亚吗?”亚索的声音开始带着点讽刺。
锐雯侧过身,背对着亚索:“你是艾欧尼亚人吗?”锐雯的最后一次战争就结束在艾欧尼亚,她怎么会不记得艾欧尼亚是哪。
往日的痛苦又在一瞬间被挑起,锐雯即将被葬送的记忆也被硬生生的挖出来,泪水浸湿了卧枕,声音越来越喑哑:“没错,我是诺克萨斯人……不过我最后一次出征也是在艾欧尼亚,我方和敌方军队被第三方暗算,我却苟且偷生的逃了出来……我的双手沾满了罪恶。”
亚索对于她的诉说无动于衷,他只是听着。
“既然你早就怀疑我的身份,为什么还要再救我这条命。”锐雯语气也慢慢的自讽起来:“既然你是艾欧尼亚人,那好……”她从被子里抽出一只手指着亚索腰间的剑:“趁着我单枪匹马,并且身体虚弱,用你那把剑杀了我。”
亚索的手紧紧的抓住被褥,几秒的沉默,他慢慢松开,嘴角一向上一扬,他站了起来,一脚踢开了门,走了出去。
锐雯蜷缩在被子里,来自外界的炎热也无法给她身子增添一丝温暖……
娑娜看见亚索一声不吭的离开圣殿,心一提,跑进了房间,只见锐雯把自己包在被子里,想帮她拿开被子却又不敢上前,只是静静地坐在锐雯身边抚摸着被子。
“娑娜,是你吗?”被子里传来一阵细小的声音,带着些哽咽。
娑娜拿起琴在她身边拨动了一下,让锐雯知道她是娑娜。
“他走了?”锐雯这才掀开被子的一角把头露出来,娑娜放下琴,摸了摸锐雯的头,淡淡的笑了。
“娑娜,我问你……如果我以前是个很坏的人,现在已经尽自己所能去当一个好人现在还能不能被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