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嘴角一弯，脸上带着一点笑意，说道：“不然，你以为你为什么会觉得高兴？”
布拉德又是一愣，卡尔话语间转折的太快，他根本难以快速反应，过了一会儿，他才有些颤抖的说道：“我觉得高兴不应该是周围压力消失，感到轻松的吗？难道还有其他原因？”
他觉得这短短时间内受到的惊吓，比这一辈子还多！
卡尔侧了侧头，看着心中恐慌与欣喜并存，脸上表情怪异的布拉德，笑着说道：“这只是其中部分原因罢了。还有部分原因就是幽界诞生，咒术意志从此有了根本，它传递给你的欣喜。”
布拉德只觉得世界观破碎，眼前一切都开始模糊了起来，思维一片混乱。
以往修炼中感受到的意志，不应该就是天地的意志吗？
卡尔目光明亮，便是这层灰色阴影也无法遮蔽，让布拉德感觉心中想法被一览无余：“如果没有我的话，那从今天开始，从现在开始，咒术意志就能称为天地意志了。不过世界上意外无处不在，所以咒术意志还只是咒术意志，而不是天地意志！”
“但就现在这种程度而言，天地灵气已经开始变化了，以后就算不感应咒术意志，不感应幽界，只要心中存想，也能直接修炼咒术了。”在卡尔的目光之下，布拉德心中又慢慢平静了下来：“而这，也就是你感到欣喜的缘故，以后不再受到地球压制，甚至还会得到幽界的加持！”
布拉德心中思绪万千，在平静之后，他想起了弑神者的存在，通过弑杀不从之神而获得力量的人类，其中甚至还有些在弑神之前只是毫无力量的凡人。
他总比那些凡人来的厉害吧，如果他也能杀上一个不从之神，那么他也就能获得超越极限的力量了。
这份力量恐怕不会比卡尔长老来得弱！
但片刻之后，布拉德又想起了卡尔今天与他说得这些话，心中一动，如果直接向卡尔长老学习的话，那也能掌握不弱于不从之神的力量，岂不是更好？
起码不用拼命挑战远超自己的存在，去夺那不到万分之一的机会！
想到这里，布拉德快速跪下了下，五体投地，额头紧紧贴着草地，神情肃穆：“请长老传授我更高的修行法门吧！”
卡尔点了点头，说道：“不错，那你起来吧，日后跟着我学习就是了。”
布拉德又是一愣，他知道卡尔跟他说了这么多，有极大的可能会收他为徒，教授他力量知识，但不曾想居然这么简单。不过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说道：“见过老师！”
“嗯！你现在先去安抚一下协会的弟子吧，让他们不要再担心了。”
布拉德应了声是，起身告别卡尔后，去安抚起协会的弟子了。
卡尔看着布拉德的背影，目光变得幽深，透过空间阻碍，看到了地球阴面的幽界。
他准备传授更多知识自然也是有原因的。
以往这个化身主要目的是观察咒术意志，寻找其根本，那么身边有些修行咒术的人可以让他省下一点功夫，所以整个金羽协会修炼的都只是咒术。
但现在咒术意志化为幽界，给地球意志来了记绝杀，他若是不想让咒术意志掌握地球，那自然就要做出一些变化——让人修行巫祭之法，沟通地球意志，以作为坐标，使地球意志的力量突破幽界阻碍，降临地球，争夺权柄，与咒术意志纠缠在一起，让它无法掌控地球。
虽然卡尔自身就可以作为坐标，但这一刻幽界的诞生，即使早有预料，但还是让他心中多了许多想法。
卡尔放弃了化身天意的计划，因此自然懒得再耗费心力。
说实话，幽界和地球意志不过是八星的等级，根本不放在他心上，只是为了寻找咒术意志的根本，他才会多此一举，如此拖延。
现在，卡尔或者说，柳青已经打算放弃原有的计划，打算以地球为棋盘，幽界和人类为棋子，玩上一局新的游戏，来排解心中被困于一光年囚牢内的憋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