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柳拳头攥的越发紧了,眼眸中的怒火好似要把人点着一般:“大家想,林子里有什么?!有符志飞,还有那什么符志飞口口声声说的药!”
经由春柳的话,村民们都隐隐约约想到了什么。
但他们都不太敢往那个方向去想:“应该,不会吧?……”
春柳满是唾弃的冷笑一声:“大家看看符氏对黛姐儿的态度,再看看庄文裕对期哥儿的态度,她们一家子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故意把黛姐儿往林子里引,符志飞带着药在柴房里等着,而且符氏,后面还带着人故意往柴房走!……若非我们黛姐儿是个大难不死有后福的人,躲过了这一劫,去柴房的人阴错阳差的变成了庄文裕,怕是那会儿,大家在柴房里看见的——”
春柳说不下去了,气得攥着拳头直骂符氏:“猪狗不如的东西!”
庄云黛像是“恍然大悟”一样,她大声道:“怪不得,当时我看好多人在柴房那,柴房里头明明黑乎乎的看不清什么,大伯娘上来就一句‘黛姐儿你在做什么?’,好似是咬死了里面的人是我!”
说到这,她浑身一颤,似是难以置信般往后退了一步:“……大伯娘,你,你为何觉得里面的人是我?……是因为你们,就是这样设计的吗?”
一群人,几乎都在倒吸着凉气。
符氏脸上惨白,连声辩解:“这都是你们的猜测,没有证据……这是污蔑!”
但这会儿,已经没人在听符氏的狡辩了。
庄里正气得拄着拐杖的手都在颤抖。
尽管他也不愿意相信这事是真的,但偏偏这事一环扣一环,每一环的逻辑都对上了!
“丧尽天良!丧尽天良啊!”庄里正气得重重的捣了几下拐杖。
符氏还在试图辩解:“不是,里正,你听我说……这事真不是这样……”
庄里正目光森冷:“那好,那我们就去官府,让官府把祝神婆抓起来问问,那药,她到底卖给了谁?”
符氏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再也说不出话来。
事已至此,符氏再辩称什么也没用了。
符志飞眼见着不好,正想脚丫子抹油溜了,庄里正冷冷的眼神扫过来:“先把这符家的小子给我扣下!”
立时,便有两个健壮的村民,一左一右的扣住了符志飞。
村民们没想到原本是看热闹来的,可看到最后,竟是这么一件荒唐荒谬的事。
他们都嫌恶的皱着眉头,对符氏指指点点的。
“这符氏真是丧尽天良啊!”
“亏平日里,我还以为她是个好的!”
“别说你了,我也被她蒙蔽了,她那张嘴能说会道的!”
“哎,庄家二房几个孩子,都可怜啊!摊上这样一个大伯娘!”
“是啊,好在黛姐儿这傻病好了后,就吉人自有天相了,这事让她给躲了过去——不然,她后半辈子可怎么办啊!”
说到这,众人更清晰的意识到,符氏是多么的歹毒,她带着那么多的人去捉奸,若是庄云黛真的中了招,怕是这后半辈子,就彻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