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求九皇子饶命,求九皇子饶命!”太监甫才一听,顿时大惊失色,又立即磕头如捣蒜。
“既然知罪,便从实道来,我母亲今日到底遇到何事!”周庚冷哼一声,收回了宝剑。
嘿!这皇子的身份就是吊,拿个宝剑随便吓唬吓唬人,都可以把人吓成这样,杀人不犯法,任性啊!
总算能体会为什么那么多权贵阶级贪念权利了。
“事情是这样的……”太监甫才眼看捡回一条小命,拼命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把知道的一五一十的全部说了出来。
周庚开始听还不觉有什么不对头,越听越气,越听越想杀人,最后肺都气炸了,一脚踹翻了书桌,怒声道:“德妃,你欺人太甚!!!”
其实,不怪周庚如此气愤,今天一大早,太监甫才便按例前去内务府领取月俸,可不料被德妃手下的总管太监给拒绝了,说该发的月俸已经分发完毕。
说是已经派人将月例给送往玉秀宫,不信可看账目,这下可把太监甫才给搞蒙了,咋回事呢?
这他心理就犯嘀咕了,难不成被玉夫人领走了?他也没理在此胡闹,迷糊的离去。
回宫后,刚好遇见玉夫人询问他月例领否,这下,他就彻底的蒙圈了。
半响,明白过味了,才发现他这是被内务府给耍了。
于是,把事情与玉夫人一说,玉夫人就明白了。
她与德妃素有间隙,德妃协助皇后共理后宫,想要敲打玉夫人简直不要太简单了。
所以,这是德妃在敲打她,不要以为儿子不白~痴了,就想翻身,安安分分的做好你的从一品夫人。
这玉夫人素无心机,可是不代表她笨,她就想着儿子刚受到重伤,天可怜见,这一撞,居然庚儿的脑子给撞聪明了。
生活有了盼头,玉夫人自然倍感幸喜,有心领了月例,好备些人参燕窝补补周庚的身体,这月例一下子被扣了下来,她真不能忍。
就想着去说说好话,服个软,德妃说不定手下留情呢?
可是,无奈!
内务府总管张柯,说:“夫人,别为难奴才了,月例是皇上钦定的,一月只能领一次,您领了一次再领一次,万一皇后与德妃娘娘问起,这罪责,奴才担当不起啊”
“张总管,您看……是不是内务府里的小太监发放错了?本宫并未领取到月例,要不,您先发放一部分月例给本宫?”玉夫人苦苦哀求,她好歹是从一品夫人,宫~内也有百十号人要养,这要是没有这笔月例,别说周庚的衣食了,可能连下人的月例也发放不出了。
这下内务府总管张柯可就不干了,冷然笑道:“此事从未先例,更何况我内务府做事,何许你来指责,你若不服,自可去向德妃娘娘与皇后说情,别与咱家纠缠。”
语毕,便差人硬生生的将玉夫人赶了出来,这甫才护主心切,混乱中被人给狠狠的抽了一耳刮子,打的嘴流鲜血。
如果,不被周庚细心发现,恐怕这玉夫人要拿出嫁妆来贴补宫里用度了,受辱至此,堂堂从一品夫人居然被一个恶奴欺负。
这在不受宠的妃子里,也不算少见,忍气吞声也就过去了。
可惜,这事被周庚给知道了,这哪能不气。
这在周庚看来,简直就是落井下石,婶婶能忍,叔叔都不能忍了。
周庚暴怒,太监甫才吓得低头不语,身体颤抖的跪在一旁。
周庚深深吸了一口气,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火,心中暗自决定,这仇是要报的,月例也是要拿的,张柯对吧,我弄死你丫的。
暗暗思量了一会儿,他撇了一眼跪伏在地的太监甫才,眼珠一转,把宝剑冷然丢在他的面前,说:“主辱臣死,你自裁吧。”
“自裁……”太监甫才猛然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周庚,眼中的不甘心、愤怒交织其中,随后凄然一笑:“九皇子说的对,甫才自小~便跟随主子,主子受到此番侮辱,甫才护住不力,该死!!!”
话音一落,他便捡起宝剑,径直划向脖颈,眼看就要血溅五步。周庚快若闪电的一脚踹在太监甫才的手上,宝剑脱手飞了出去。
“好!母亲有此忠仆,我便放心了。”周庚哈哈大笑,扶起呆若木鸡的太监甫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要给我母亲要回属于她的东西,你可敢与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