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放开本宫!”淑妃惊叫,挣扎起来。
“娘娘,你不寂寞吗?父皇已经多久没有来宠幸你了?难道你不想吗!?”周庚压住淑妃,在淑妃的耳边轻声道。
“唔……放开!”淑妃紧咬贝齿,她被周庚压住双手,秀发散在脸上,满脸粉红,分明已是情动。
周庚见状,心中升起戏谑之心,嘴上更是不停,在淑妃的耳边,轻声道:“娘娘每晚睡于这软塌之上孤枕难眠,难道不自我亵渎吗……为何在庚儿面前装的如此纯情!?你远在封地为季王的儿子知道你的难言之隐吗?”
“呜呜……”
周庚耳边传来了抽泣声,他一愣,然后抬起头一看,只见淑妃此刻眼角流出泪水,周庚慌了,他连忙坐开身子,扯动伤口,不禁龇牙倒在了软塌的一角。
淑妃不理,就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仰天看着穹顶,静静的流泪。
该死,自己到底说了什么话,淑妃待我不薄,我怎么如此待她。
周庚忍住疼,爬起身子,替淑妃擦去眼角的泪水,满怀歉意的道:“娘娘,对不起,我不该如此对您说话。”
“如果您还不出气,就打我吧,我保证不还手!”周庚拿起淑妃的手,啪啪的朝自己的脸上打,脸上尽是歉疚之色。
淑妃眼神空洞的看着周庚,任由他抽打自己的脸,突然,凄然一笑。
“你说的没错,本宫……本宫到底不过是一个淫、贱的女人。”淑妃木然的一把推开周庚,坐起身子,道:“你的忙我会帮,本宫要你知道,不是本宫愿意帮你,而是本宫帮了你的忙后,希望你能搬出本宫的玉漱宫,因为……本宫再也不想见你。”
“娘娘……谢谢。”周庚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坐在软塌之上,猛然在软塌之上磕了一个头,大声道:“娘娘,他日我封王、龙游九天之时,必定让您与季王、母子相见。”
可是淑妃依旧没有回头,她就那么静静的坐在床榻边沿。
只听她淡淡的道:“我叫刘毓漱,本是洛阳城外的一座小村庄的女子。我不想做皇帝的女人,也不想做什么妃子,我只想做一个相夫教子的女人。
你说的没错,我是想男人,我期盼着皇上有一日看在季儿的份上,常来宠幸我,我希望皇上不要忘记他还有我这个妻子,还有季儿这个儿子,让季儿留下膝下。
可是……皇上如此的狠心,将他分封在千里之外,让我母子犹如天人永隔。我恨,我恨你们皇家的薄情,更狠皇上如此的狠心。
即使如此,我也只能将恨意埋在心理,我每日要强颜欢笑,不失淑妃的仪态。我是刘毓漱啊,不是淑妃,我也不想做那个万人敬仰的淑妃……”
淑妃说道最后,掩面而泣。
周庚漠然,他仿佛知道了淑妃,不,是刘毓漱的所求,她所求不过是平凡人的生活,她说话间也并未用本宫,就可看出此刻的刘毓漱是多么厌恶淑妃的身份。
“刘、毓、漱?”周庚迟疑道,心理不由暗叹,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自由是路人。
空荡荡的玉漱宫中,再无声息,只有淑妃刘毓漱的低泣声。
周庚迟疑、缓缓的揽住淑妃刘毓漱的肩头,刘毓漱肩头一颤,并未反抗,两人坐于床榻边缘,漠然无声。
很久……
周庚说话了,他认真道:“刘毓漱,你若真不想做这淑妃,他日我封王带你离开这皇宫,只是你以后不能用淑妃的称号了,也不能与季王相认,你愿意?”
他知道,这个世界唯一能成全淑妃的唯有那至高无上的皇帝,可是他并不想做皇帝,所以只能用另外一种方式帮助。
“不用了。”淑妃恢复常态,淡淡的靠在周庚的肩头,朱唇轻启道:“此事过后,本宫再也不想见你!”
是吗?再也不想见我。
周庚惆怅的抬眼看着穹顶,突然低头吻住淑妃的朱唇,深深吸允了一口,淑妃双眼猛然睁大,半响好似才反应过来了,然后一把推开了周庚,慌忙的擦拭嘴唇。
“嘶!”周庚被推到了伤口,不禁倒在一旁,擦了一下嘴唇,大笑道:“丹唇翳皓齿,秀色若珪璋。淑妃娘娘的丹唇果然好食,那便如娘娘所愿,此事过后,我们再不相见!”
“你……我……”淑妃半响未道出一句完整的话,她眼睛红了,死死抿着嘴唇,愤愤的看着周庚。
第二天,天色还未亮,宫里就传遍了,九皇子夜宿淑妃娘娘的寝宫,然后又经过有心人的一传,变成了九皇子昨夜在太液河畔遭到暗杀,被淑妃娘娘救回寝宫救治,淑妃娘娘一夜未睡的在照顾九皇子。
最后等入了周怀帝的耳中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九皇子才华横溢、天授奇才,招到后宫的某位的忌惮,便派人暗杀,以绝后患,九皇子死里逃生,被淑妃彻夜照护,才得以脱险,此刻正昏迷不醒。
“逆贼……谁敢杀我九子,查,一查到底,我就不信抓不出幕后指使的人。”周怀帝怒喝,手掌猛击龙案,龙威肆意飘荡,吓得诸位大臣当即跪伏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