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庚眼神撇了下,对着刚入门的姜尚,坏笑道:“姜尚,送送几位公子。”
姜尚闻言,嘴角露出会意的笑容,对着几个要溜的公子哥们的屁股就是踹,踹的他们那叫一个鬼哭狼嚎般的逃离了烟雨楼。
“各位、继续!”周庚微笑点头。
众人齐齐咽了口唾沫,哪还敢待在这里,连连告辞。
“殿下,刚才仆人来找小弟,说家里着火了,不能作陪了,告辞……”这是一位英俊翩翩的公子哥说的,他身边一个仆从都没有,睁着眼睛说瞎话,连眼都不带眨一下。
“殿下,老母尚重病卧床,得回家照顾,告辞……”这位年过六十的侯爷,更是睁眼说瞎话,怀里还抱着美人,居然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话。
剩下的人一见,还留着干嘛?跟九皇子抢落烟姑娘?不要命了?
这下就跟泄了闸的洪水似的一个个跟周庚告辞,闹得周庚连连摆手,逃似的上了二楼,二楼此时人也走了七七八八了,估计这是烟雨楼自开业以来最为清冷的一天。
老鸨那纠结的心情就别提了,想挽留,可是看着九皇子,又不敢,只得叫着下人好生伺候着。
连着快步跑去找落烟,见着落烟一身红嫁衣淡淡的跪坐于大案之前,一点也不着急,老鸨焦急万分的扯着落烟的肩膀。
“落烟啊,你不急吗?这客人可都被九皇子给吓跑了,你可怎么办!?”
“妈妈,你急什么?九皇子不是还在吗?”
“对呀,咯咯……没想到我家落烟有一天还能成为王妃。”
“妈妈……”楚落烟白了一眼,道:“王妃!?落烟不敢想,能做一妾室,便是落烟天大的福分了。”
“对对对,我这就去请九皇子。”老鸨喜极,手脚慌乱的跑向二楼。
“四哥,在二楼看戏可…还…爽?”周庚磕磕巴巴的住了嘴,他刚踏上二楼,就看见云王正被一个妩媚优雅别致的性感男人抱在怀里喂剥好的橙子。
周庚只看了一眼,膝盖一软,差点跪了,画面太美……简直不能直视,他反应过来,顿觉胃部一阵翻江倒海,连忙一手捂嘴一手捂着肚子,快步跑下楼。
云王察觉到了眼周庚的背影,顿时不仅叹道:“没想到九弟身子会这般弱,何必放弃治疗呢,得找太医院给九弟治治了。”
周庚还没跑下楼,就忍不住哇哇的吐了,周庚狠狠的擦了擦嘴,狂舒一口气。
老鸨这是跑了过来,咧着嘴笑道:“殿下,您通过两关,可以见我家落烟了,请……”
“见落烟?不是送千金吗?”周庚莫名其妙,被老鸨拉上三楼。
“千金,自然送了,不过也要等您与落烟春宵一刻之后啊!?”老鸨闻言,笑咯咯的道,她以为周庚要急着送千金将落烟拿下。
“春宵一刻?啥,你说啥呢,我还是未成年呢……埃……你把话说清楚啊。”
“啪!”
周庚莫名其妙的被老鸨送进了一个红木门后,周庚挠挠头,转头打量起房间,房间内暖香弥漫,纱幔低垂,营造出朦朦胧胧的气氛,四周石壁全用锦缎遮住,就连室顶也用绣花毛毡隔起,既温暖又温馨。
陈设之物也都是少女闺房所用,极尽奢华,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锦被绣衾,帘钩上还挂着小小的香囊,散着淡淡的幽香。
房间内随处可见喜字,牙床之上坐着一个女子,头戴霞帔,看不到面容,只见女子双手白如脂玉、指甲晶莹剔透,秀丽之极。
什么情况?
周庚挠挠头不解的嘀咕。
“你是楚落烟!?”周庚试探着向前走去,想要掀开女子的头上的红布。
“……”女子低着头,不回答。
“你不说话,我掀开了啊!”周庚轻轻抬起红布,待看清面容后,瞬间陷入了呆滞,他从来没想过女人还能这么——丑。
“妈呀…”周庚惨叫一声,拔起腿就跑,拉开门就撩了,心理狂呼,坑爹啊,这难道就是洛阳第一名妓吗?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只见床榻之上的女子一脸胡子,鼻孔还向外翻,眼睛一高一低,嘴唇更是大如河马嘴。屏风后蹑手蹑脚的走出一个身背包裹的童颜巨、乳的侍女装的楚落烟,她看着门外,捂着肚子咯咯直笑。
“九皇子,咯咯,我看也就一傻子,哈哈,春儿,快卸了易容术,我们逃,出了烟雨楼,我们就自由了。”
“是,小姐。”